,我们给云清过生日,正是入秋的时候,那年是从意大利买了几块极好的呢子,给云清做了一件黑色呢子大衣,云清还让人留了一块布料,说是你快生日了,给他们秦皇岛的小凌队长做件大衣!”
章林峰说的很是动情,也俨然是慈爱的长者。
凌寒没有料到章林峰记得这些,连忙应着:“是,是的。云清哥对凌寒的情义凌寒感激不尽。那大衣很好,凌寒一直留着。”
后院内,许远征跪在杜祥和身前,连连祈求者。
“总理,这院子里,我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的死阵,我一声令下,他再难活命!他一旦死了,奉军一定大乱,我们的危机就可以缓解!”
杜祥和指着许远征的头,颤巍巍的手指,压抑着许久的怒气,才说出话:
“远征你糊涂!他是什么身份,暗杀同僚,日后杜祥和还能做人嘛?再说,你应该也知道,奉军突然从昨夜就在山海关和京兆地区集结,这非得天下大乱不可!”
“总理,他们集结我是知道的。越发这样,我们必须得下手,不然的话,我们必败!”
许远征坚持着。
“别说了,不行!这个总理我可以不做,这件事情不行!”
杜祥和拒绝,就要转身离开。却一时眩晕,差点摔倒。许远征连忙站起来扶住了杜祥和。杜祥和瞪了许远征一眼,强自站直身子朝前院走去。许远征也连忙跟在杜祥和的身后,虚扶着。这次,杜祥和没有甩开他。
前院,章林峰与凌晨、凌寒推杯换盏,不多时,几个人竟然喝掉了一斤酒,其中半斤多都是章林峰喝掉的,是怎么样都拦不下。
杜祥和和许远征落座,章林峰已经有些醉意,又拉着杜祥和喝酒。杜祥和陪他喝了两杯,又拦住了章林峰再去倒酒的手:
“章帅,我头晕了,酒量不济,不能再喝了……你也喝不少了。我们先不议事,你也请回吧。”
杜祥和果断的说着。
章林峰醉眼迷离:“喝酒,什么事儿都没有,喝酒……”
“别喝了……章帅。”凌寒在一边劝着。
“不行,我得撒尿去……”章林峰嘟囔着。
“我扶您去……”凌寒连忙搀扶他。
“先散了吧……凌寒,一会儿你照顾章帅酒醒了,送他上火车回东北!”杜祥和威严的说道。
凌寒连忙应着。
凌寒感觉到扶着的章林峰的手臂颤抖了一下,旋即又靠在了自己身上:
“章帅,我扶您去洗手间……”凌寒道。
从厕所出来,凌寒带了四名凌晨的侍从,与东北章林峰的侍从队一道去了车站。
车上,章林峰长吁一口气。
“差点着了许远征的道!”
“章帅吉人天相,不会有事儿的。”凌寒道。
“章帅,车站有两趟车,一趟在前,过团河杜总理的防区到山海关;一趟略晚一些,经宛平入京到山海关。昨日第七军和秦皇岛军已经奉少帅命令到山海关等您了。”凌寒提示着。
章林峰瞪大眼睛看着凌寒,旋即明白了过来。
“凌寒,你救了我一命!谢谢你!”章林峰很是激动的按着凌寒的肩膀,微微用力:“谢谢你!这份恩情,章林峰记得了!云清有你这个兄弟,我很放心!”
“章帅,凌寒救您,不只是因为云清,不只是因为您,凌寒不想看着再起战端,百姓无辜受难了!”凌寒道。
章林峰一声叹息,没有说话。
章林峰挥手:“你脱下衣服给我换一下,先上车,我等会儿上车!告诉他们一班的人,都给我换便装留下,其他的人,先走!”
此种情况下,这样的命令,谁都知道是怎么样的意思。众人沉声应着,换了衣衫。
第一列的火车轰鸣而来,凌寒向章林峰拱手告辞,随着假扮章林峰的人直奔火车而去。
看着章林峰远去,杜祥和在主位坐着,瞪着许远征,怒去难平。
许远征却熟视无睹,他不看杜祥和,也不理会凌晨,一直沉默无言,自斟自饮。
“远征兄!”看着杜祥和越来越盛的怒意,凌晨提示着许远征。
许远征只若没有听到,又是一杯酒入肚。
杜祥和终于按耐不住怒气,走过来,扬起手重重煽了许远征一个耳光。许远征没有坐稳,侧写着差点摔倒,被凌晨一把抓住。
许远征站定了身子,一撩长袍:
“总理,是许远征行事鲁莽,犯下大错。而今,一旦章林峰回东北,必然不会饶恕我。不管是他东北有什么条件,请总理一定应下!”
一语毕,许远征扬长而去。
杜祥和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