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其实并不贪心,一点小小的事情都能让她心底开满了花。
那笑有些意外,触不及防撞进霍慬琛的心底。
妻子笑容美吗?
夜间起床,不施脂粉,发丝凌乱,只用一个小小的夹子挽住。有少许调皮散落,有几缕甚至沾于唇瓣。
可她嘴角带笑,似盛开的一多花,花朵盛放便是一生最美时刻,所以妻子是美的。
那美不说惊心动魄,却能在不经意间深入心底。
慕槿歌不察身后有人,骤然转身眼底黑色迷茫,惊吓不说,手中汤碗更是晃动,有少许汤汁更是溅了出来。
汤水虽舀出来一会,可温度犹在,慕槿歌烫疼得皱了一双没,却强忍着没将碗给扔出去。
霍慬琛瞧了,眼底笑意散去,快去上前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到一边,拉着她直接来到水龙头下冲洗。
“怎么这么不小心?”这话责备下带着担忧。
“你站后面怎么都不出声?”慕槿歌不反驳,只是这么反问了句。
霍慬琛微顿,而后无声轻笑。
都说他小妻子很聪明了。
“怪我,怪我。”一连两声自责,算是将这罪给揽下,将手冲洗了会后带着她去了餐厅边坐下,又去找了医药箱。
好在上次她也是不小心烫到后,家里就备了烫伤药。
取出烫伤膏给她抹上,霍慬琛就着蹲在她面前的姿势抬头问道:“还疼吗?”
十一月末,他们因为各怀心思,通了一通不算愉快的电话。
有些不确定的事情在那一日也确定了。
本以为,两人会如多数因为家族利益毫无感情基础结合的豪门夫妻一般,该是相敬如宾,彼此互不打扰的就此一声。亦或者,他与旧爱重修旧好,期限一到便会同她离婚,自此放彼此一条生路,两人从此陌路而过。
十二月三日凌晨,他突然回来。
没有言语,一声“夫人”本就搅乱了她勉强坚定的心。
手掌意外烫到,点点柔情如涂抹在手背的药膏,细细密密如丝线一般缠绕进了心底,越发搅得心湖波涛荡漾。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似没听到他那句询问。眸色有些深有些润。
可到底是坚强而来,就算心思柔软也不会轻易泄露人前。
抿唇摇头,方才后知后觉的回答:“没事,汤不是很烫。”
哪里不烫,不烫一向隐忍如她会露出那般痛苦的表情?
霍慬琛自然不信,可也没拆穿。而是垂眸看了眼只是微微有些泛红的手背,确定不是很严重这才放心。
“我真的没事。我去给你端面,不快点吃,等会该糊了。”慕槿歌不喜欢被他这样专注的盯着,那样专注的眼神好像彰显着她对他来说有多重要一样。
这样的错觉有多美好,日后对她就有多残忍。
霍慬琛哪里还敢让她去端,按压在她的肩膀上,道:“我去,你坐着别动。”
话落,已经起身朝厨房走去。
只是离去前,他似又无意的扫了眼她的右手手腕。
那里,一条红色手链分外醒目。
霍慬琛将面端了出来,就在她身边坐下,肚子饿极了,自然也就没那么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