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改造实验,把一个人的身体像积木一样打碎,然后重新组装起来,打散基因链条容易,想要再拼装组合起来,势必登天还难。
简单比方就好像一块上千块的拼图游戏,打散它只需要一秒钟,但想原样拼装回去,恐怕得一个星期。
而动辄上亿的基因,想要完成这样的拼装,复杂程度则要难上无数倍。
更艰难的是拼图每一块都带有固定的信息,而基因一旦打乱,每一个单独的基因链条都面目相似,只要组合进不同的部分,就会出现宏观功能上的巨大偏差,其结果大多数都是不可预料的。
看起来完全相同的基因,到底会长出脚趾甲还是一只眼睛,谁也不好说……
庄永胜望着自己那已经被科学实验折磨得不成人性的傻儿子,无不感叹地说:“实验体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身体被拆解,然后尝试拼装,过程之漫长和痛苦,是常人所无法理解的……”
“废话,老子当然清楚!”吴赖不满地回了一句。
“不!你不明白!”庄永胜厉声说道,“詹金可没有你那么好的运气,你所经受的实验是在无数科学家悉心调教的仪器之中,经过各种精密仪器的监督,小心翼翼地完成的!
而詹金……本来并没有被当做实验目标,也没有人指望在他身上的实验能够获得什么成果,所以只是放在最简陋的实验池子里,通过一针一针的毒药,强行异化之后完成的。
对他来说,惟一能够缓解痛苦的就是粗暴地注射止痛针,而且人体对止痛针的适应性让它很快对他就失去了效果,剩下的大部分时间,他只能通过不断地虐待和撕咬自己来缓解那经常持续一天一夜的剧痛。
可以这么说,詹金这孩子或许不聪明,但却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他很粗暴,他能够在实验里活下来依靠的就是自己性格上的暴虐,他对别人凶残的本能在需要活下来的关头,同样适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就如同在中间有一次实验中,由于基因改造失败,让他的身体外部疯狂地长出了十几个馒头大的肿瘤,当时连我都想放弃他了。
因为那十几个肿瘤覆盖面积过大,即使手术摘除了,也完全不能保证恢复,它们已经溃烂,不断地流脓流血,疼痛让他彻夜哀嚎。
最终,是他自己靠着牙齿,一个个地啃掉了长在身上的巨大瘤子,够得着的地方,就用嘴,够不着的地方,是他用指甲和一块生铁片一点点地刮下来的!
你说你能体会这种痛楚??”
“呵呵,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经历了什么,你这个当的爹的还没有混蛋到家!”吴赖冷冷地嗤笑一声,“现在变成这个鬼样子,被你当做杀手武器使用,换来你所谓的永生长寿,有特么什么意义?”
“哼!从他接受基因改造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儿子就死了,你面前的,只是实验体34号,他的基因改造已经跟我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了,我给他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虿霸!”
“呵呵,老小子你的中文学得不错嘛,虿这个字你都认识!”吴赖挽了挽袖子,“那我就领教一下你这个虿霸的厉害!”
说完,转身对身后的司沐温声说道:“乖,你们稍微避让一下,我去解决了那老小子!别误伤了你们!”
司沐冲他甜甜一笑:“放心没事的!”
狄路巴特身边的僧侣看吴赖要出手,于是小声问道:“长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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