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下意识对他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转身从置物柜里拿出医药箱,然后从里面找出消毒水和棉签,对他道:“简单处理一下吧,不然万一嘴角感染了,也挺麻烦的。”
听言,俞斌点点头,安静的坐在圆凳上,让我给他消毒,我技术有限,好几下都弄得他忍不住皱眉,幸好就那么大块地方,很快就弄好了。
末了,在我贴上创可贴之后,他说:“谢谢,蓝姐。”
我坦言:“该说谢谢的人是我,要不是因为我,你怎么可能会挨这一拳?”
“是我自愿的。”俞斌说着低下头,他问我:“蓝姐,我当时那么说,你不怪我吧?”
“当时?说什么?”我疑惑的道,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句话。
老实说,当时情况那么乱,说了些什么话,这一时,我已经有点回想不起来了,估计这就是别人所说的,一孕傻三年吧?
俞斌语气犹豫的说:“就是我说你是我的未婚妻……”随即他又解释,“我当时是想替你解围,也好让他别再缠着你。”
原来是这个,这件事我压根就没上心,因此我淡淡哂笑,“我当然明白,话说回来,俞斌,真的很感谢你,能认识你,恐怕真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面对我真心实意的感慨,俞斌却说:“如果你真拿我当朋友,就不要再说什么谢谢了,蓝姐,你真的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我连连点头,如果只是做朋友,我当然乐意,可我心里面清楚,为什么他要这么不遗余力的帮我?原因他自己也知道,只不过是我不忍心拆穿,他不愿承认罢了。
又聊了几句花店里的事,俞斌便起身离开了,临走时,他嘱咐我有事尽管给他打电话,安安的户口,明天他就托人去办,让我别再到处找人,免得遇上心怀不轨的那号人,到时候事没办成,反而吃亏。
我一连答应着,把他送到电梯口,直到电梯门关上,我才往回走去。
其实说心里话,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烦心事,而我自己又解决不了,我倒真的希望,上次俞斌那一走,大家就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不管对他还是对我,都是最好的抉择。
可这么多事,我又能求助谁?说白了,大家都是俗人,在激流里溺毙之前,都想拼命抓住这么一根救命稻草,俞斌,恰恰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只有依靠他,我才能度过眼前这个难关。
俞斌走后,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一夜混乱的梦境,我睡得很不踏实,感觉就好像在梦中奔跑了一整夜,早上一觉醒来,反而累的不想动弹了。
要说,安安这孩子倒是一整晚都没有醒来过,有时候觉得,他似乎能体量我的辛苦,所以总是特别乖。
早上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起来,吃过早餐,推着安安直接前往花店。
玲子还在睡,我就没忍心叫她,反正现在因为俞斌不在,店里的生意也不像以前那么好,所以没有接订单的情况下,早上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但我没想到,打开门之后的第一个客人,会是顾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