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吕氏道:“吕氏,芸儿因正事晚归,且并未对御史府造成什么祸端,按家法,甚至连检讨都可以不需要,你却恶意小题大做,将其上升为鞭罚,这不是执行家法,而是滥用私刑!虐待幼童!!”
凤天香蹲在一旁,小声地腹诽道:“家法家法,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管我们什么家法,哼。”
“哦?大妹妹可是对本公主的决断有所意见?”
“我又没有说错!就算你如今身为长公主,身份高贵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手也伸得太长了吧?!就算是皇上,也管不到我们家法上来吧?!住我们家,如今还要管我们家吗?!霸道!!”
“可以,大妹妹大可以记住你刚刚所说的这段话,然后去官府重申一遍!让官府定夺,这是不是滥用私刑!本公主根本不屑于你们家不家法不法的,本公主只是不允许某些人,在朗朗乾坤之下,滥用私刑!”
“那你一直让我们这样蹲着,不让我们起身,就不是仗着身份,滥用私刑了吗?!”凤天香不服地反抗道。
凤弥天冷笑一声,“呵,要自己求着起身,也是可怜。那本公主便允许你们起身了吧。”
凤天香的身体一时僵在那里,不起身吧,累;起身吧,就认了怂。内心那么高傲,那么有优越感的她,干脆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哼,她才不会听一个丑东西的话呢!
顿了许久的吕氏,小腿肚子发着抖,她最后还是认了怂,站直了身子。但是她不会就这么认怂,一定要扳回一局!
“臣妇还请长公主让臣妇看看地契上的时间,如果是宁氏的嫁妆铺子,十几年的地契,不可能这么新!”既然凤弥天拿身份压人,吕氏说话间,就连自称都改了,免得又出什么错,被她抓住把柄。
凤弥天依旧没有把地契交到吕氏的手里,而是在她面前指着地契上属时的地方道:“天颐七十一年,看清楚了吗?至于地契新的原因,是宁姨今天拜托天天拿着老地契去官府翻新了,因为老地契已经旧到快要字迹模糊了,叔母不会是不知道契约之类的,只要拿着原件,和能象征身份的东西,就可以去官府重办一张一模一样的新的吧?”
吕氏说不过凤弥天,就把矛头对准了宁氏,“好你一个宁氏!有嫁妆铺子竟然不上报给夫家?!”
挨了四鞭的凤天芸,在凤弥天的搀扶下起了身。有了凤弥天在场,她的勇气足了一些,也敢同吕氏叫板了,“母亲说得不对,姨娘的嫁妆铺子算她的私有财产,是不需要上交甚至上报的,而且姨娘也不是有意隐瞒,是宁老爷以前偷偷地塞到姨娘的嫁妆里的,姨娘也是最近整理屋子才发现的。”
见吕氏不敌双嘴,凤天香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就算如此,你大喊姨娘‘娘亲’的事情也是事实!”
有了这突破口,吕氏的气势也又上来了,“就是!你既不认我这个母亲,那我的管教也自是不听的了,你就等着你的父亲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