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曦听阿龙说他家里有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妻子也没有工作,心里不由一阵凄然,紧紧握住他的手说:“龙哥,你放心吧!如果我能够安全回到天江,不用董事长安排,我会将嫂子和孩子当亲人看,也会妥善安排好她们以后的生活的,请你一定放心!”
阿彪本来因为阿龙的软弱而有点瞧不起他,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知道他不想死是因为内心有牵挂,心里有点歉然,也走过来抱住他的肩膀,大声说:“兄弟,对不起,上午我不该对你说那些气话!你放心吧,万一你有什么不测,而我又侥幸活着回到了天江,我会跟肖先生一起照顾好你的家人的。”
张翔云在旁边催促说:“肖先生、阿彪,我们必须快点走,不能再耽搁了。我们迟走一分钟,留守的兄弟就要多担一分钟防守责任,快出发吧!”
肖曦和阿彪分别与阿龙抱了抱,然后抓起枪跟在张翔云后面,飞快地往鹰嘴崖攀爬。
十几分钟后,他们就到了鹰嘴崖的栈道边缘。
这条在鹰嘴崖的峭壁上开出来的道路,严格意义上,并不能称之为“栈道”:因为在栈道的前半部分,已经被黑山毒刺的工兵部队用炸药炸出了一条宽约一米的道路,勉强可以容纳三个人并排而行。
但是,在“栈道”的后半部分,因为还没来得及施工,只有一条紧贴崖壁、勉强能够站住一个人的若有若无的缝隙。人在这条缝隙中行走,必须将身子紧紧贴住崖壁,一步一步地挪过去,一不小心就会跌下万丈悬崖。
在缝隙小道的上空,飘着好几条绳索;紧贴缝隙底部的石壁上,还钻了好些炮眼,显示这里正在施工扩展道路。
肖曦看到那条缝隙一样的小道,不由暗暗心惊和后怕:幸亏张翔云有远见,安排人断后阻住了追赶的敌人。否则的话,如果被敌人冲到鹰嘴崖下面不远的地方,自己这帮人在贴着崖壁走过那条缝隙小道时,肯定会成为他们的活靶子,一个也别想活下来……
想到这里时,他一边跟着张翔云往横贯鹰嘴崖的栈道上跑,一边忍不住回头往左下方看了一眼,只见那边已经打得非常激烈。毒刺军的部队仍被压制在那个光溜溜的山脊上,无法往上挪动半步。
而阿龙等狙击的人,为了节省弹药,也没有盲目地开枪,打几枪就停顿片刻,等匍匐在山脊上的敌人起身准备往上冲时,再开枪压制他们。从这里看过去,那道山脊上已经横七竖八地堆叠着二三十具尸体了……
当三个人紧贴崖壁走过那条缝隙一样的小道后,往上攀爬几分钟,就到了与鹰嘴崖紧邻的鸡公岭的顶峰。翻越鸡公岭后,再穿过几座山峰组成的沟谷,前行大概四十公里左右,就可以到达玉龙崖背面的玉龙河边了。
肖曦站在鸡公岭顶峰,无意中往对面的陀螺峰峰顶看了一眼,突然看到那边有几个黑点在快速往陀螺峰下面移动。
肖曦见那几个黑点移动速度极快,心里一惊,忙定定神,集中自己的意念到眼睛上,那几个黑点在眼中渐渐放大,最后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他们的身影和面部轮廓了。
当看到最前面那个人时,肖曦忍不住“啊”地一声叫出声来:这个人身材瘦高,穿一套黑色绸缎练功服,正是柳凤鸣的弟弟柳子达。
此时,柳子达正在施展轻功快速奔跑,跟在他身后的四五个人跟他同样装扮,好像功夫也不差,紧紧地跟随他的步伐,很快就消失在陀螺峰顶峰下面的树林之中……
“不好,黑山毒刺组织又派了几个混元功高手过来了,为首的好像是柳凤鸣的弟弟柳子达。他们已经越过了陀螺峰,按他们的速度,不用半个小时就可以下到沟谷军营里面。如果他们去攻打阿龙他们,根本不用费力就可以突破我们那道防线。”肖曦用急切的语气对张翔云说。
张翔云也非常吃惊:“柳子达这时候过来干什么?难道也是冲着你手里的玄元令来的?他和柳凤鸣之间并不和睦,两个人经常为了利益发生冲突。要不是黑山毒刺组织的总头目孙铭泽在他们中间调解,两兄弟肯怕早就反目成仇了。
“所以,我猜测:柳子达肯定也是从某种渠道得知了你带着玄元令准备去杨家堡的消息,并且知道你昨天被捕了。所以,他就急急忙忙地带领几个徒弟赶过来了,目的可能也是觊觎你手里的玄元令,不想让他哥哥单独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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