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长的队,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不是两个人拉着手,就是互相抱在一起。
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扛着一个八个多月的大肚子,刚往那儿一站,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有羡慕的,也有不解的,不过幸好不是生活在古代,不然像这种情况我的脊梁骨怕是都被人戳折了。
萧闵行去拿了表格,一个人爬在那里奋笔疾书,把我的那份也写了,只在最后签字的时候递过来说:“抓紧时间,签个字。”
“我们还没照相呢?”我记得上次结婚的时候,夫妻两人都要照合影。
萧闵行头都不抬:“我带了以前的相片,不然我怕你现在的脸把我挤出镜头区。”
我伸手就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但是隔着厚厚的冬衣,估计他一点事也没有,心里就气,才夸完他不嫌弃我,谁知道现在就说上了。
萧闵行自己笑笑,把我搂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说:“跟你说着玩的,我是带着过去照片备用,有时间我们就照新的,如果没有就委屈用过去的,我是不想再等一天了。”
说完这话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轻轻在我额头上吻了一下,才说:“在这里坐着等我,排到我们时,我再叫你。”
谁能想到当初被虐待的人,还有这样的幸福时光,我觉得自己跟走了狗屎运一样,分开那么多年的人,不但还能走到一起,而且我们还能接着相爱,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上午下班前,工作人员还是把我们的给办了,虽然都过了时间,但是人家看着我们扛这么大肚子也是辛苦,特意招呼我们说:“来这边先办吧,这应该是快生了吧?”
萧闵行美的冒泡,扶着我一边往那边移动,一边说:“是快了,再有一个月。”
例行公事地问了我们是否出于自愿的结婚,然后就资料证件收过去,一一核实,最后打印了两个红色的本子,大红的钢印“啪啪”地打了上去。
本子和证件一起被还回到柜台上,萧闵行伸手拿过来时,手微微有些抖,神情很肃穆,像经历一件无与伦比的大事。
我看着他说;“激动什么?你又不是第一次结婚了。”
这句话立刻引起里面剩余人员的侧目,而且他们的眼神很有点复杂。
萧闵行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小心地把证件收好,又缓手扶着我往外面走。
中午的阳光挂在半天,没有春和夏日的炽烈,也不像夜晚那般寒冷,暖暖的照在每个人身上。
两个人一起往车里走时,萧闵行问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吗?”
我点头说:“当然记得,你脸臭的跟谁欠八百块大洋没还似的。”
听到这话,他就又笑了起来,不无感叹地说:“那个时候是真的觉得你欠我啊,欠我一个解释,欠我许多美好的时光,也欠我这么多年的陪伴。”
那些过去并不美好,但这个时候想起来却别有一番风韵。
我挽紧了萧闵行的手臂,轻声说:“以后都还你嘛。”
“不,以后是我还你,我还欠你一场正式的爱的婚礼。”萧闵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