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所以自己根本不去注意,还以为这么做是对他们好,可是现在米娜用一种近乎疏远的态度,提醒我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回头再去看,顿时就觉得自己冷血无情。
或许,我真的应该去看看叶光。
他病了那么久,到现在都快一年时间了,家里人除了把他放在医院里,实际上也许根本就没有给他什么好的治疗,他到现在都还记着我的电话号码,想来内心也是无比孤独的吧?
这事我也没打算瞒着萧闵行,他下班一回来,我就说了。
让我意外的是,连他都没有反对,还说:“周末吧,我跟你一起去。”
我心里没有预想的喜悦,反而有些悲凉,怀疑自己是不是这些年变了,怎么人人都觉得应该做事,我却都在拒绝?
包括苏谦在内,他现在虽然说不上跟萧闵行是多好的朋友,但也没有像从前那样是仇人,而我那次在他家里,他是说了再也不见我的。
想来他心里对我也是失望透顶了吧。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萧闵行大概看我一直站在书房里,就走过来问道。
我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问:“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冷酷,没有人情?”
他摇头说:“没有,我知道你有自己解决事情的办法,以前总是误会你,现在就不会了。”
“可是叶光是把我当成唯一的朋友,我却从他生病到现在都没想过去看他一眼……。”
如果说在我生孩子以前说起这件事,我仍然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是受他家里影响,因为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他的病情,我以为他早已经好了,况且他妈妈真的也不希望我跟他走太近。
可是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可说?
萧闵行用手轻轻摸了摸我的面颊,默了一会儿才说:“我知道你更多是在为我考虑,怕去了我有什么误会。”
我抬眼看着他问:“那你会吗?”
萧闵行笑笑说:“你没错的,叶光对你的依赖也不是纯粹的友谊,他其实并非什么都不懂,只是家里人把他限止成那个样子,所以对于感情他可能跟成年人是一样的。”
“这么说来,我不去见他也是对的?”这一点认同感,让我心里好受不少。
萧闵行扯了一下嘴角说:“我确实不想你去看他,因为我自己本身也是这样的人,很了解执著于一个人的心情,你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幻想也只会害了他。”
我差不多被他整疯了,自己心里也没了主意,只能用两眼看着他。
萧闵行吁了口气说:“算了,还是去看看他吧,毕竟也帮过我们,如果能配合医生让他的病好一些就好了。”
这事我不敢多想,只希望看过叶光之后,他能比之前好一些,我心里也安慰一点。
周末一大早,萧闵行就收拾整齐,开车带着我去海城最好的精神病诊疗医院。
看到门口的牌子,我就不由的想起他,问了句:“你的病是在哪儿看的?”
他想都没想说:“外地,没在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