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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被侵犯的女眷往往会上吊自尽,高知府也只能暗暗企盼妻女不要做出傻事。
罗权听了一会,笑道:“儿郎们没有轻重,叫府尊见笑了。”
高知府转了转僵硬的脖颈,道:“我此生不曾负过道义二字,能否容我妻女平安?”
罗权和穆青友对视一眼。穆青友便退了出去,隐约中能够听到他在外面交代了两句,果然很快哭喊声就逐渐轻了下来。
高知府松了口气,垂下头,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该如何留名后世。不得不说,官职高些的人进了诏狱等于给自己镀了一层金。若是死在诏狱里,那简直光宗耀祖、千古流芳。可是对于五品知府来说,就没这个待遇了。
罗权见高知府浑身散发出人之将死的哀鸣,颇有些看不过眼。不过他终究是锦衣卫,这种事见多了也就习惯了。他撇过头掩饰脸上的笑意,道:“高知府,你若是不想给人做替罪羊,不如咱们做笔交易。”
高知府只觉得浑身一松,沉声道:“某平生奉公禀德,俯仰不愧于天地,既不知道受了什么无妄之灾,也不知道有什么交易可做。”
罗权轻笑道:“去年苏州府的贼寇案,高府尊可有什么要说的?”
高知府一愣,道:“那案子都是由你们锦衣卫所侦办,本府竭尽全力配合,人手物资无不周到,如何能怪到我头上!”
罗权道:“然而我们布下天罗地网,仍旧叫贼人走脱,这其中没有内鬼又如何说得过去?”
高知府面露愠色:“难道怀疑本府是贼人内鬼?什么贼人能叫五品知府为内应!”
罗权呵呵笑道:“恐怕还不止一个知府呢。”
两人正说着,门外有锦衣卫进来报道:“千户,书房中的书信已经全都找到了。”
罗权问道:“可有暗室?”
那人道:“并未发现暗室。”
罗权这才上前接过一个木盒,拇指推开盒盖,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摞的信封。这些书信都是高知府平日与人交往的物证,此刻悉数落在了罗权手里。
高知府吓得额头出汗,道:“你这是……”
罗权道:“高府尊,不用担心,这是必查的。”他将木盒交给穆青友,好整以暇对高知府道:“府尊啊,许多事现在说还来得及,等我们自己查到了,你再说可就晚啦。”
高知府不自觉道:“你们到底要找什么!”
罗权轻笑道:“府尊,你记性也太差了。我刚说了,要找内鬼啊!”
高知府拉松了衣领:“肯定不在本府!你们若是真要破这个案子,就不该从本府下手,分明是要牵连攀诬!”
罗权不以为然道:“这事总要有个结果的。”
三人在二堂说话的时候,外面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下来。高知府的家眷集中在一起,噤若寒蝉。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手持绣春刀将他们围成一团,其他人四下寻找所有能够找到的字纸,不敢放过一个字。
如此森严的气象,无一不是在说:这分明就是一桩漫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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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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