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给他擦头发,拧眉道:“你到底打算怎么办,能不能先透露点边角料平息一下我心中的怒火。”
祁夜寒在她腿上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扣帽子。”
他的不答反问引起了季节又一轮的深思,她想了想道,不确定的道:“比如想从你身上获得点什么,但是又敌不过你,所以便借助舆论的力量给你施压,先消减你的势力和底气。”
祁夜寒赞赏勾唇,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季节呵呵一笑,在他额头上轻弹,“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再说商场生意的事我又不懂。”
祁夜寒牵住她的手指递到唇边,在那削葱白的指节印上轻吻,“其实你已经说对了。”
季节微怔,疑惑道:“那你不理会,又意欲何在?”
“他们想要的,是公司董事会的控制权。”祁夜寒转身,侧枕在她的腿上,“老婆,我能给吗。”
季节啊了一声,似是没想到祁夜寒会问她这种浅薄的问题。
“当然不能啊。”她回道。
“那不就得了。”祁夜寒似是有些疲乏,头发还没干,便已然埋首在季节小腹上,合上眼眸:“他想要,自然会采取各种办法。而我若不给,他就永远都夺不走。”
就这么一句话,季节明白了。
祁夜寒不是不理会,而是根本懒得理会,这种事情在他看来,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幼稚且无聊。
而最痛快的解恨方式是什么,就是你嗤笑看着对手如跳梁小丑般叽叽喳喳,到头来,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的惨败!
祁夜寒睡着了,呼吸平缓。
季节不敢动,怕吵醒他。
于是她僵硬着身子,落手拨开祁夜寒额头上的碎发。
手机震动,是祁夜寒的。
楚阳发来的短信,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老大,所有的媒体都压制住了,新闻报导全部撤了回来。”
祁夜寒没有动作,而楚阳却已经替他做了该做的事。
这是一种彼此间绝对信任的默契,默契到我不说,你也一定知道。
季节心中暖热,便代替祁夜寒回了两个字——“谢谢。”
几乎是立刻,楚阳的电话打了过来。
“嫂子?”
季节还没出声,楚阳就猜出了接听者。
“嗯。”季节压低声音:“他睡了,有事吗。”
“没事。”楚阳沉默几秒,道:“他没事吧?”
“嗯。”祁夜寒的睡眠很轻,季节不敢说话。
“没事就好,那我挂了。”
季节其实很想问问楚阳,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但鉴于祁夜寒……她还是选择挂断了电话。
清醒时,祁夜寒犹如站在最顶端的帝王,高傲,不可一世。
睡着时,他却只是一个清秀的大男孩,睡容安然。
季节爱极了祁夜寒此刻的模样,她抱紧怀中的他,将甜蜜的吻落在他削薄的唇上。
然而祁夜寒却被一吻惊醒。睁眼的瞬间,他看到那张精致美艳的脸就在面前,于是身体里炙热涌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