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随即点点头道,“我这边随时准备出发了,你们呢?”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阁下的任务,就是下到井底消灭那个背后操控之人。如若成功,老朽代这里所有的生灵,感恩鸣腑!”凉山公目光中有着不加掩饰的激动之色,又重重地朝着吕凉一拜。
“半个时辰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陆青衣说话的同时,余光扫了凉山公一眼。
静莲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陆青衣后,就将目光聚集在吕凉这里,显然也是随时可以走的状态。
“行,那我也先修整片刻。”吕凉则点点头,同时,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直接一转身,指着不远处,有着异人存在的漆黑洞口道,“反正还有些时间,我想进去再会会那个异人,这个可以吗?”
“嗯?可以!”凉山公先是一愣,接着倒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吕凉则微笑着一拱手,二话不说,直接就溜达进洞了。
而就在他的气息从洞口消失后,凉山公脸上的微笑也消失了,换成了一副皱着眉头沉思的样子。
“你有什么想法?那个异人……”陆青衣也走了过来,目光死死盯着洞口,沉声道,“虽然我的感知依旧被洞内的封印之力阻挡着,但感觉,却有那么一丝丝不一样。要不,我也进去看看吧?”
“不可!我们和他之间刚刚建立起了互相信任的关系,此举还是不为的好。”凉山公则摇摇头,轻声道,“更何况,他们应该是敌非友!”
“唉,我还是觉得,这么藏着掖着,还不如上来就把一些事情挑明了的好!”陆青衣重重叹了口气,目光有些迷离道,“我觉得我们还是太低估他了,看着挺憨傻的,但能走到这步的,又岂会是简单之人……”
“多想无益,你还是快去准备吧,时机到了,再摊牌不迟。”凉山公摆摆手,缓缓转向另一边似乎正低头想事情的静莲,以神魂传音至陆青衣的脑中道,“真有意外,有静莲在,就不会成死结!”
……
布满了禁制的山洞之内,吕凉再次来到了异人面前。
此时在他面前,一个浑身上下,被各种散发着浓烈禁制气息的锁链五花大绑的乱发魁梧男子,正抬着头仰望着对面这个于自己认知中是“怪物”的青年,其身体微微发抖的同时,眼神中满是复杂与疑惑。
“你……为什么救我……你和他们不一样……”乱发男子轻轻说着,同时再次低下了头。
“我只是对你展现出来的气息很好奇,不知为何,虽然第一次相见,也谈不上好感,但见到你的一刹那,我却有种恍惚的熟悉感。”吕凉也眉头微皱,仿佛在回忆着什么,随后低下头,缓缓道,“也许,这就是我替你解开神魂中封印的理由。”
“……你是这个世界的人,难道不知道我们是敌非友?”乱发男子抬起头,眼中的复杂之色更浓,“但你竟然可以帮我解除湮灭刻印,就凭这一点,你要杀我,我绝不还手!”
“你能再展现一次之前与我对战时,你施展领域时爆发的气息么?”吕凉轻声道。
乱发男子则迅速起身,浑身金光一闪,一股浓郁的诡异气息爆发开来。
“真的是……”吕凉的眼睛越来越亮,随即浑身也爆出一股滂沱的气息。
“你、你的气息……之前你与我战斗时并不是这样的!你、你、你也是我们的人?!”乱发男子感知到吕凉的气息后,惊得目瞪口呆!
因为此时此刻,不管是吕凉,还是乱发男子,所散发出的气息完全一致,都是对方彼此最熟悉的,魔仙之气!
在这之前,吕凉曾以为,就自身独特的际遇来说,魔仙之气,不敢说当世宇内独一份,但也很难说这辈子能不能碰上第二个有这气息的人了。
但不曾想,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后,一次无心的对战,却惊得他下巴差点掉了!
第一次来这里,两个人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干架。很显然,这位异人对自己被用来做交战对象的情况,已经是轻车熟路了。
吕凉经过无数岁月的洗礼,功法技艺已近大成,平常对战除非生死之局,否则是不会动用自己底牌的那些招数的。
但凡是那些压箱底的技艺,他动用的都是最纯正的魔仙之气,这也是他标志性的气息。
可对面这个异人,竟然可以和自己爆发出一模一样的魔仙气息,这可就太有意思了。
对方的实力,吕凉就算解开其封印,也是可以轻松搞定的。但令他真正感兴趣的,却是对方这股气息的来源!
“上次说过,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与你无冤无仇。现在,我得出去了。不过,我一会儿应该会再来,到时,给你一个选择:是继续留在这里,还是给我一缕命魂,我带你一起出去。”这是吕凉之前和乱发男子打完,临走前留下的话语。
“阁下第一次说的话,让我选择,可还作数?”此时,乱发男子目光灼灼。
“你的选择呢?”吕凉点点头。
随即,乱发男子毫不犹豫地一张嘴,一缕金色命魂直接射出,最终定在了吕凉面前。
吕凉则微微一笑,收起命魂,再一抖手,乱发男子浑身的锁链与禁制全数散去。
“小人邱坤,见过主上!”乱发男子单膝跪地,抱拳一拜。
“主上的称呼和这种大礼以后就免了,因为我没打算带你一辈子。”吕凉则拉起对方,摆摆手,面色渐渐变得严肃道,“我要进神魔之井,只是需要你带我到你们那个地方,然后还你命魂,还你自由。”
“……主上过去,可是要行杀戮之事?”乱发男子显然很为难。
“你觉得我像那种人吗?”吕凉微微一笑。
“好!我信主上!”乱发男子似是下定了决定,重重点了点头,又说道,“我不知主上对于那一边的情况了解多少,但绝不是像外面那个可恨的老头所说,是一个只知侵略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