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用来遮掩身形痕迹。
秦疏影脚底生风拐了几下,就隐入了几丛茂盛的松柏中,紫藤和灰云也动作迅捷地跟着她。路上见到了几个丫鬟婆子,但今天的客人本来就多,秦疏影又冷若冰霜高高在上,丫鬟婆子只是好奇地看她,却无人盘问。
方才在马车上,她就将一些事情对紫藤、灰云交代过,对着书房的方向使了个眼色,灰云轻轻点头,借着一丛竹子的掩饰,到了书房的后面。
秦疏影和紫藤没有灰云那样的好身手,怕惊扰了人,只是藏身在一处假山后。
秦疏影和紫藤在假山后等得有几分心焦。
灰云听了一会儿壁脚,不多时,书房里的人走了,她蹑手蹑脚过来和秦疏影汇合,悄声道:“南海矿山的人。”
秦疏影心头一震,一声不发,折身而去,又回到了内院。
这边厢,梁大姑奶奶和卢大奶奶已经派人在院子里找秦疏影主仆,一个妈妈看到秦疏影,忙不迭迎过来:“梁大奶奶,老夫人请你过去说话呢。”
秦疏影冷哼一声:“我倒是没想到,府里竟然这样绕,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卢大奶奶厌恶我,也不看看前头卢汝阳何等出言不逊,她就敢斥责我,劳烦妈妈告诉大姑,非是我不愿,而是我不敢。”
说罢,眉目若冰,脚底一抬,往西面而去。
那个妈妈叫苦不迭,但秦疏影气势大开,冷若冰霜,那妈妈委实不敢拦着。
那个妈妈一面暗自惊诧,秦疏影不过一个刚过门不久的小媳妇子,怎么就有这样的气势?一面忙给赶过来的丫鬟使眼色去给梁大姑奶奶报信,自己则紧随秦疏影身后。
“梁大奶奶,寿宴很快就要开席,梁大奶奶还是吃了再走罢。”
秦疏影高抬着肩膀,一言不发,连个余光都懒得给那妈妈。
秦疏影很快到了二门,朝着大门而去。
方才秦疏影不欢而去的事情,已经被梁大姑奶奶让人禀报给了卢望知,卢望知派了人在前门看着,等秦疏影到了前门,有个管事模样的男子,郑重做了个揖:“梁大奶奶,鄙府还有午宴,梁大奶奶吃罢饭再走,总归来得及的。”
秦疏影知道卢家必定没有告诉车夫自己要走的事情,所以此时门口没有马车。一般来说,马车是要赶到院子后面去歇着,车夫也会有人招待用餐。
外面的雪花还没停,路面积雪深厚,三人走回家是不可能的。
但只凭着一个管事就想将自己留下?
笑话。
秦疏影也不为难这管事,只说:“卢大奶奶既然不稀罕梁家来人做客,只管说来便是,以后我也就不登门了。紫藤,你去赁一辆马车来,我们且回。”
管事的眼看着紫藤冒着风雪就出门去寻马车,唬了一跳,没想到这梁大奶奶竟然是个一言不合就闹事的主儿,看来老爷失算了——也怪不得老爷失算,谁家的新媳妇儿会这样倔强强势?
管事的忙给旁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忙忙地往院子里面跑了。
管事的赔笑道:“梁大奶奶,你也知道,今儿的客人多,前院后院都事儿忙,照顾不周还请大奶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