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几下,那又如何呢。
梁辙根本就没去想这件事。
他恼怒的是梁杰和梁渊竟然敢对秦疏影下手,如何让他们罪有应得,这才是他梁辙该考虑的事情。
“养几天就好。来,我说,你写吧。”
梁辙缓缓说着药方,秦疏影认真写下来。
写完之后,秦疏影吹了吹药方,说:“罗梅香没少说你顽劣,伯爷大约也以为你只是一介莽夫,不通文采。今儿在御前展露了你的博闻强识、过目不忘,伯爷没有吃惊吗?”
梁辙一笑,“知我者,疏影也。”
不用他说,秦疏影也知道他今天装牛*逼装得很过瘾,太医写的单子听了一遍就背了下来,梁云山岂不惊讶死了。
秦疏影顺便拍了拍他的马屁,“梁岩均说过,你过目不忘,辩才极佳,军中战略,得心应手。”
梁辙哈哈一笑,笑得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叫唤:“啊哟哟!”
他原本哪有这么娇弱,当年差点死了都没叫一声。现在不一样啊,秦疏影就在跟前呢,他喜欢看她着急自己的样子。
果然,秦疏影忙放下药房,“子由!哪里疼?”
“好多地方疼,夫人帮我看看吧。”
“嗯。”
秦疏影没听出来他语气里的揶揄,伸出手去,揭起他的短衣,刚要揭他的裤子,忽然一怔,停了下来。
她的神色有些古怪。
梁辙依旧趴在榻上,“夫人,怎么了?”
秦疏影想了想,笑了,摇摇头,说:“你那里我不能看。”
看了就要对你负责,我是要和离的。
梁辙看不到她的脸色,以为她害羞了,逗她:“哪里不能看?”
秦疏影放下了心事,面对梁辙的这句话显得十分坦然,“你的屁*股啊。”
这下,轮到梁辙不好意思了。
屁*股……
小姑娘家家的,说这话也不害羞。
梁辙不吭声了。
自己多雄武的一个人,竟然趴在这里,让人家看屁*股……
两人都不说话,气氛渐渐有些尴尬起来。
梁辙不喜欢和秦疏影在一起的时候闹安静,想起秦疏影爱说正经事儿,咳嗽了一声,道:“你知今儿陛下是怎么降爵位的吗?”
这事儿,秦疏影还没问呢。
不过,她心中也有些成算,便说:“陛下只怕早就想要降爵了,只是没有合适的由头和借口。这下,你将这个由头送到他手里,陛下会承情的。”
梁辙呆了一下,随后苦笑道:“疏影,什么事情都让你说完了,你当真厉害。”
“我厉害哪有子由厉害?子由不过半个时辰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好法子,布下这么一个局,既解决了陛下长久以来头疼的事情,又大大削了罗梅香一等人的嚣张气焰,还让伯爷投鼠忌器,以后不敢随便再动我们。子由运筹帷幄,我哪及子由。”
“疏影,你足不出户,我与你所说也有限,这件事虽然有些盘算,却根本不曾与你提过。你缘何会推测如此精准?”
秦疏影不甚在意地说:“设身处地去想啊!朝堂风云和内宅之争极为相似。对罗梅香来说,我嫁过来之后就是她的极大威胁。若是有人帮她找到了我的很多错处,她必定会借机行事,好生打压我一番。不过,她可不见得就会喜欢那个寻到我错处的人,除非那个人是她的心腹,完全在她的掌控之中。子由,对陛下来说,你是那个人吗?”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