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散步,身后跟着一大群保镖和两名医护,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派头。
刚开始老太太还有些不太习惯,这两天好像已经无所谓了。
小糊糊想要荡秋千,抱着老太太的腿奶声奶气地撒娇:“奶奶,糊糊想要坐那个。”
老太太怕小丫头从上面掉下来伤坏了,又是哄又是骗:“糊糊乖,那个可不行,上面有小虫子,会咬糊糊的小屁屁,钻进肉里,哎呦,可疼了。”
小丫头立即吓得夹紧了小胖腿,双手拼命捂住屁股:“那糊糊不要了......”
老太太阴谋得逞,一脸喜滋滋的笑。
凌祎城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她欢欢喜喜的心情。
“妈!”
“老二啊,你们应该是今天的飞机吧,是下午到还是晚上到啊?”老太太一边说,一边揪着糊糊脖颈上的衣领,以防她乱跑。
“嗯,是这样的。”凌祎城顿了顿:“这边出了一点事情,一时走不开,我和小瓷商量着得推迟一个月时间再回来。”
“啊?”老太太瞬间提高了嗓门:“还等一个月?那糊糊那边我怎么说?小丫头想妈妈都快想哭了。”
凌祎城沉默片刻:“最迟一个月。”
老太太很是失望,脸上再不见了欢天喜地的表情:“要不,我带糊糊先回去吧。”
一个月时间,她都呆在颜世一家里,总是不方便啊。
小糊糊好像也听出了老太太话里的意思,原本她在低头小心查看着自己裤腿上有没有小虫子顺着爬,现在突然扬了小脸担忧地看着骆佩娟:“奶奶,爸爸妈妈是不是不回来了?”
骆佩娟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瞎说。”
她将电话放到小丫头的耳边:“来,和爸爸说说话。”
小糊糊一本正经地捏了电话,翘了兰花指抱怨:“老爸,你都走多久了,知道了吗?你是不是不要糊糊了?嗯?”
面对女儿脆生生的责问,凌祎城软了嗓音:“糊糊乖,爸爸妈妈很快就回来,乖乖听奶奶和舅舅的话,嗯?想要什么礼物?妈妈回来送给你。”
小糊糊黑漆漆的瞳仁在眼眶里飞快的转了转:“我要两百块。”
在她的认知里,三最小,二最大。
因为凌家老太太每次说到我家老三那副嫌弃的语气,和说到我家老二那副得意的神情时,一切都很明了,二是最好的。
凌祎城终于忍不住勾了唇角:“好,两百就两百。”
小糊糊笑得眉眼弯弯:“欧耶,爸爸最好了。”顿了顿:“妈妈也很好。”
……
凌祎城回到病房时,安之已经将熬好的牛肉粥端到了临窗的小桌子上,桌子圆形,纯木材质,上面勾勒出淡淡的纹路很是漂亮,有一束蓝色的玫瑰摆放其间,含苞待放,娇艳欲滴。
她低头轻轻嗅了嗅,浓郁的花香令人迷醉,唇角露出浅浅的梨涡,这些年,他总不会忘。
听到开门的声音,安之回头,就见到凌祎城笔挺地站在门口。
安之对他笑了笑:“正好,吃饭啦。”
凌祎城将外套脱下丢在一旁的沙发上:“我先洗个澡。”
没等安之反应,他已经进了浴室。
安之脸上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手里的勺子毫无目的的搅着浓稠的牛肉粥,不用想就能知道凌祎城的心情不太好。
她轻叹一声,单手撑着下巴看着室外明媚的阳光。
这让她又想到两年前的那个午后,她和徐妈在莱昂小镇散步无意间碰到凌祎城的场景。
该得有多么巧合,她才能在唯一出去的那一次就遇见了他?
或者,他一直都在,只是她从不曾知道?
想到往事,安之的眸色有些暗沉,然后,她突然就从椅子上起身了。
糟了,这两天她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天路璟堔离开时说了要打电话报平安的,后来因为职业暴露,她将这件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
而她现在的号码,路璟堔并不知道。
安之想了想,从凌祎城丢在沙发上的外套里摸出手机。
她真不是故意要翻他的通话记录,只是那么随手一划,上面就出现了休斯的号码。
安之皱眉,看时间正是刚才不久?
休斯对凌祎城说了什么?
说欧玥的检测结果?
安之的手抖了抖,然后,她将手机放回到凌祎城的衣兜里。
凌祎城换了一套家居服,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时,身上带着潮气:“牛肉粥?”
他坐到安之的身旁吻了吻她的脸颊。
安之不动声色地往一旁挪了挪,然后浅浅一笑:“嗯,晚餐重新做,午餐将就一下。”
她将另外一份推到凌祎城的面前:“快吃吧,估计都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