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骗他,我想他肯定怒火中烧吧?”何风淡淡说。
“是啊,这可怎么办?”许竹露知道自己父亲的水平,虽然不是大家,但是在中医方面,还是有一定造诣的。
普通的望气,对于他父亲来说,肯定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以许竹露的肤浅演技与表现,想要瞒住一位望气高手,实在太难。
“要不?”何风又要旧话重提。
“那不行不行。”许竹露拼命摇头。
看何风不说话,许竹露以为何风再想应对秦家的事,她又道:“我父亲现在身在苗疆,要回来至少得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肯定能想出来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的。”
“你爸一个星期后才回来?”何风还以为的带回家,是指后天或者大后天。
许竹露点点头说道:“听说苗疆那边的采购部闹出了人命,我爸亲自过去处理了。”
“你们家跟秦家到底是一种什么生意往来?”何有点搞不懂,两家都是药品方面的企业,这中间有什么合作关系,怎么个互通有无啊?
“我爸是红阳医药的董事长,说白了是地方企业,无论规模还是资本,都没法跟亦庄制药相比,亦庄制药主要是工业生产,负责着全国三分之一的药品输送,但他们的主要盈利方式不是销售,这样能听懂不能?”许竹露解释。
听许竹露这么说,原来医药和制药,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何风点点头说:“你爸之前迫不得已答应秦家,把你嫁到秦家去,想必是考虑到了亦庄制药的货源了,对不对?”
“嗯。”许竹露点了点头又说:“其实我爸早有打算,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在苗疆设立了采购部,一些稀世药材,偶尔也可以采购回来了,这些年从亦庄制药赚来的钱,越来越少,根据华夏政府的一些新政策,我爸说有时候一瓶药卖出去,不仅赚不了钱,还要赔钱。”
“这是什么道理?”何风好奇。
“我也不懂啦,反正很复杂的,我爸这么重视苗疆的采购部,就说明了他老人家,其实也早就看不惯亦庄制药了。”许竹露道。
……
在许竹露跟何风两人简单聊天的这几分钟内,远在苗疆的许东亭,也打了一个电话给秦亦庄。
但许东亭的这个电话,刚刚挂断,秦亦庄就把手机摔了出去。
此时的秦亦庄,身在红阳市第一人民医院太平间,看着从冰棺中推出的秦浩,秦亦庄老泪纵横,痛哭流涕。
“秦总,请节哀,二公子的仇,不能不报。”说话的人,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白色纱布,额头中间有一抹红,像极了小日本的旗儿。
秦亦庄悲痛欲绝,两个儿子当中,他最在意的就是这个秦浩,做事有一种沉稳的气质,比起老大,天生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度。
可是如今,他的希望、他的天之骄子,居然躺在冰冷的太平间里,他再也不会起来,再也不能喊一声爸。
他几乎是用秦家未来之主的身份来培养的人,从此以后,就只剩下一个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