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面的堡垒再挡住数日。各处堡垒相继迟滞建奴大军,能给锦州争取不少的时间。等到建奴大军来到锦州城下,说不定时间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复宇便只需要再坚守锦州一个月即可。如此下来,岂不是要轻松很多?”
梁稷、祖大寿二人正要开口反驳,程本直又抢着开口了:“当年宁锦之捷前,朝廷还让大人撤兵呢。大人凭借区区二万之众,不仅顶住了皇太极不说,还用西洋大炮轰塌了皇太极的大帐,杀死杀伤建奴无数。祖将军你今天的情形,与大人当初的情形相比又如何?锦州城守不守的住,关键便看你想不想守。”
一听到这卑鄙小人又往袁崇焕身上扯,梁稷、祖大寿便知道此话又无法反驳了。虽然大家都知道所谓的宁锦大捷是怎么回事,谁敢当着袁崇焕的面说出来?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天启六年宁远之战,大人炮伤努尔哈赤;天启七年,宁锦之战,大人又用火炮轰蹋了皇太极的大帐。莫非努尔哈赤父子都和西洋火炮犯冲不成?还是炮子长眼睛了?
想了想,祖大寿只能绕着圈子,开始打宁远守军的主意:“大人,锦、右等地共有朝廷大军八万余人。其中两万人由何可纲将军率领,驻扎右屯。末将亲帅四万人,驻守锦州。其余两万余人分驻各处堡垒,每处或三千,或数百不等。以四万人守锦州,而建奴来攻的人数必不下十万,末将实在是心里没底。能否请大帅再拨付二万人给末将?手头有了六万精锐,末将敢打下包票,锦州必然不失。”
辽东总共有精锐十万人,祖大寿手里便去了八万,如今宁远之中也只剩下二万余人。倘若再给祖大寿二万人,则谁来守宁远?
事关自己的安危,袁崇焕肯定不答应,便开口道:“此事断无可能。倘若锦州有失,本督还要靠手头这点人马在宁远阻击建奴,断然不敢让建奴继续南犯。倘若让建奴就这样轻松打到山海关城下,则咱们上下官员都得掉脑袋。朝廷的律法可不是虚设的。”(历史上这货就是让建奴打到京师城下,结果一语成谶,自己果然掉脑袋了!不仅是掉脑袋,还变成了片皮鸭。)
祖大寿闻言之后,脸如死灰。如今唯一的指望便是梁稷的伏兵之计了。
袁崇焕看了看祖大寿的脸色,便开口道:“将宁远守军调去锦州断无可能。不过倒是有其它能帮到你的地方。”
祖大寿闻言之后,脸上又泛出了希望的神色,紧盯这袁崇焕的脸色,等着他继续开口,看看大人还有什么其它办法。
于是袁崇焕便接着开口道:“依照本督同建奴这么多次交手下来的经验,要对付建奴,骑兵不行,步兵更不行。唯有一样神器,可以轻松打败建奴。”
祖大寿脸上希望的神色更浓,便开口道:“还请大人示下。”
袁崇焕便开口说道:“要对付建奴,唯有西洋大炮。管你来多少人,我只一炮过去,则敌人必死无疑。兵卒本督无法再调拨给复宇你,不过这宁远火炮倒是有不少。自本督上任以来,便一直在大力浇注火炮,如今库房之中,还有四十余门存留。这些火炮,复宇你都运去锦州罢了!切记,寸土不得有失!”
大人,你这是玩我呢!如今大雪封路,自己用马车运了点礼物过来就走了半个多月,要把这些上千斤重的火炮运去锦州,没三五个月想都不要想。等到火炮运到锦州,说不定仗都已经打完了,锦州在谁手里还不一定呢?千里迢迢的运去资敌么?
此事又不能直接拒绝,更不能说出真相。于是,祖大寿只能婉拒道:“回大人,末将驽钝,只会战场上一刀一枪的功夫,却玩不转这西洋火炮。大人天纵英才,行军打仗更是天马行空,这样的利器,还是留在大人手里才不会辱没。”
有利器而不能用,这是武夫的悲哀啊!袁崇焕惋惜的看了看祖大寿,接着开口道:“除此之外,复宇倘若还有什么要求,只要本督能做到的,必然不会拒绝。”
末将要什么?末将要兵啊!如今你既不让末将将各地分散的守军调回,又不肯再调派其它地方的兵丁给末将。末将还能说什么?还能要什么?
于是,祖大寿便心灰意冷的磕头道:“除了兵丁之外,其余粮草军械,锦州倒是准备的十分充足。事情紧急,末将得当即赶回锦州才行,请大人恩准。”
袁崇焕便挥了挥手,开口道:“去吧,去吧!千万牢记,一定要守住锦州两个月以上。其余各地堡垒,亦不准主动撤退,以防给朝中政敌借口攻讦!”
祖大寿只得答应下来,然后磕头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