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倒是无所谓了,可祁家大少奶奶得了消息后,差点儿没急得上吊。说真的,她并不介意自家男人姬妾成群,可长子必须得由她肚子里出来!
这一急,她又出昏招了。
不过那却是后事了,且跟周芸芸毫无关系。
孟家这头,孟谨元倒是想陪着周芸芸,反而周芸芸看得很开,只劝他去前院苦读,横竖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没得为旁的事情分心的。至于她本人,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还有周家阿奶监督着,该是出不了什么事儿。
周家阿奶也劝孟谨元离开。一方面也是为了孙女婿的前程,毕竟如今她家好乖乖是跟孟谨元绑在一块儿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另一方面,却是嫌他碍事儿,在阿奶眼里,女人生产跟男人没有任何关系,边玩儿去!
没等两边达成一致,殿试的时间下来了。
会试是从二月十五开始的,放榜时便已是三月初了。而殿试则被安排在三月二十一,统共只有一天时间,更准确的说,是从辰时一直到申时末刻。
换算成周芸芸熟悉的计算方式,也就是从早上七点一直考到下午五点。
当然,中间会有休息,也会提供午膳。
跟乡试、会试不同的还不仅仅是考试时间,更重要的是考试内容。殿试不考经史子集,只考策论,且皆是时务题。
说起这时务题,就不得不提起先前周芸芸随口瞎说的地龙翻身了,事实上会试之时,还真就出了相关的策文,不单提了地龙翻身,也提及了其他天灾**之后的处理方式,包括去年大青山一带的水患。
像孟谨元倒是还好,他的学问本就极为扎实,此次更是名列前茅,即便没有周芸芸的提醒一样能够顺利过关。可小柳就不同了,尽管他不是倒数第一,却是倒数第二,若非当初认真的听了孟谨元等人的讨论,只怕这回就要名落孙山了。
因着殿试近在眼前,且周芸芸又被周家阿奶困在了后宅,小柳只暂且歇了心思,想着等孟谨元的孩子出生后,定要送一份大礼。
不过,彼时的小柳并不知晓周芸芸怀的是多胎,自然不会知晓他所要送的大礼得至少乘以三。
时间如白驹过隙,很快就到了殿试之日。
尽管依规矩宫里会提供吃食和饮水,也会安排便所,可那到底是宫中,所有的考生无一例外的选择易饱不易排便的吃食,也未曾喝水。
幸好,殿试仅有一日。
只不过这一日,周芸芸却连像上次那般送出大门都不可能了,还是孟谨元特地回后宅同她道了别。对了,近日里孟谨元一直歇在前院,因为后宅除了周家阿奶外,还有两位稳婆全天候待命。
兴许是家有娇妻待产,孟谨元反而觉得愈发有动力了。殿试上答策论之时,他仿佛如有神助一般,思维极为清晰,下笔无比顺畅,正因为全神贯注的醉心策论,以至于完全忽视了前来探访的圣上以及诸大臣。
依着惯例,殿试也是由主考官主持的,顶多为表重视再多派两位翰林官,极少有皇帝亲临的情况发生。
可谁让今年是个特例呢?
先是各种天灾**,之后又流言四起,更兼出现科举考题泄露一事,为确保万无一失,圣上甚至都没敢轻举妄动,而是来了个釜底抽薪,只为能让本届科举稳妥度过。
自然,圣上亲临也就没什么好意外的了。
而这届科举里,最引人注目的自然就是两位京城才子了——左丞相幼子文翰,秦太傅长孙秦泽润。
除此之外,托进士胡同扬名京城的福,圣上也关注了孟谨元等人。而在孟谨元四人之中,最吸引圣上的竟然不是学问一流的孟谨元,而是柳崇泰。
也就是小柳子。
小柳为啥会那么吸引圣上呢?还不都是因为他能吃!
咳咳,是他心境稳定。
会试最末一场时,圣上曾微服私访于考场。当然,所谓的微服私访其实也就是个名头,即便没有穿龙袍,单看主考官以及诸差人的反应,也不难猜出来者何人。不过,也有人没有注意这些,除了像孟谨元这种醉心学问的,也就只有小柳子了。
人家是醉心学问无暇分心,他是沉迷吃喝不可自拔。
圣上对他印象极深。
正因为如此,一个没忍住,圣上就在小柳身畔多待了片刻。巧合的是,小柳这回手边是没吃食了,可他被策论难住了,偏他这人也有些异于常人,旁人若是无解多半抓耳挠腮,独他即便不会做,也仍下意识的泼墨挥毫。
简而言之,就是我不会,我也不能交白卷,怎么着也得写一大通上去交差,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蒙对了呢?
蒙没蒙对暂且不提,反正观圣上的神情倒是对他极为赞赏,主考官虽一生清廉,可多少还有些畏惧皇权。待圣上离开后,便忍不住渡步到小柳身畔,低头细瞧了几眼。
怎么说呢?这策论写的相当平凡,看似围绕题目句句在理,实则全是大空话,没一句管用的。
主考官抚着他那花白的山羊胡子,一脸的怀疑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