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虽然按照常峻和程媚商量的剧本在走,但竟是由苏墨辰嘴里说出来,这让常峻也有些乱了分寸。估计是要急着和程媚商量对策,记者离开之后,他就让我先回家等他电话,有需要的时候我再过来。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高度紧张的情绪,加上两次被苏墨辰折磨得,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离开病房,我便感觉到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不管之后会是怎样,至少现在,苏墨辰站出来帮我挡住了尴尬。
我太困了。
昏昏沉沉的走在路上,看着路面都是波澜起伏的不平整,摇摇晃晃的就像是地震了。
走出医院大门,对面一大群人朝我走来,我连连后退想要绕开他们换一条路。
可他们像是盯准了我是目标,蜂拥着过来,将我给团团围住。
其中,有个穿花格子外套的男人站到了我的面前,说:“这不就是报纸上,跟南洋集团总经理上过床的女人吗?”
我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从记者说苏墨辰妥协开始,就很强烈。他是妥协了,可警告过我的薛川和多娜,会答应吗?还有电话里那个我不知道是谁的陌生人,会任由他妥协?
我在心里给自己壮着胆,问:“你是谁啊,我不认识你的。”
“我们认识你就行!”男人挑衅地站到我的面前,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下:“长得倒是还不错,可惜我现在没心情玩女人。”
我推开他的手,说:“干什么啊你,放尊重点儿。”
“哈哈哈,她让我对她尊重点?”花格子男人大笑着,说:“美女,你不值得我们尊重,今天买过南洋股票的股民,都不可能会尊重你!”
我不懂股票,但是昨天我听薛川说过,这事儿如果处理不好,南洋的股票就会全线跌停。看这样子,眼前这些人就是因为股票跌停,来找我麻烦的了。这样我心里反而没那么害怕,觉得大白天的,他们倒不至于会太过份。
哪知,我还是太低估了他们。
花格子男人煽动着大家的情绪,说:“本来苏总上任,对南洋的股票就是利好的消息,前段时间我们都陆续满仓买入,要不是你跟苏总的新闻,怎么会让我们全部遭受损失?”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从没认过输的苏总,他妈现在居然承认是潜规则你,这下可是惨了,我们的满仓买入的,怕要跌到连爹妈都不认识了,这笔帐不算在你头上,算谁头上!”
“这口气出不了!”
花格子男人再次站出来牵头,说:“那出不了怎么办?”
“打!”
不知道谁这么说完这声,我就被花格子男人推翻在地,紧跟着,铺天盖地的拳头朝着我身上挥来。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不敢想象在利益面前,看着都那么善良的人们,会变得如此的蛮狠和粗暴。他们可以对着素不相识的我拳打脚踢,肆意发泄着因为股票亏损,而带来的满腹怨气。
我捂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咬着嘴唇默默地数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慢慢的,那些人打在我身上好像已经麻木了一般,变得不那么痛了。我的脑袋也越来越昏沉,眼前看到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终于在最后,大脑一片空白......
我做了很长很长的梦,梦到好多人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露出他们的血盆大嘴要把我给吃掉。
我哭着问他们:“你们为什么要吃我啊?”
可没有人回应我,继续那么凶猛的朝我扑来,我不得不挥动的手脚去阻止他们。就在我快要被他们吞噬进肚子里的时候,苏墨辰忽然腾空出现,将我从那些人的嘴边给抢着离开,把我抱进怀里腾空跃起,飞上天际。
我以为自己彻底安全时,他猛地松开了我,我从很高的地方坠落下来。
吓得我哭喊着睁开眼睛,额头上全是冷汗,好几分钟都没有回过神来,到底在梦里还是已经醒了过来。
我渐渐开始有了意识,想起在噩梦之前发生的事情,然后我是昏迷了.......
那,是谁把我带来了这儿?
我坐了起来,扫视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点儿像是在酒店的房间里。
可这酒店,也太奢华了吧?房间里全欧式装扮,连天花板都镶着金箔像是皇宫一样。外面的露台上,还有个小型的花园和游泳池,然后游泳池旁边的躺椅上,还有......
我所有的目光,停留在躺椅上那个穿着白色浴袍,端着红酒杯的女人身上。
她盯着面前泳池发呆,时而将红酒杯靠近她的唇边,时而拿起手机,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忽然,她微微侧了下身,转过头来便看到,我已经醒来坐在床上了。
多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