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明王沉思着开口:“还是收下吧。”
月延不可置信都望着他:“父王?”
“长公主府的人只说这些东西是送给月华的,并没有明说这些东西和许言川有什么关系。”
“那些女儿家的珠钗,还有耳环!还有那些画!哪一个能是长公主送给妹妹的?”月延瞪着眼睛:“那个许言川,仗着自己是长公主的儿子便如此嚣张,简直是无法无天!若是我们今天收了他的礼单,那明日他指不定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行了!”明王站起身叹道:“既然长公主那边还没有表示什么,那我们就还是静观其变吧。”
“那如果许言川请长公主过府来提亲呢?”
月铭狠狠瞪向月延:“你胡说些什么?!”
月延冷笑着看着月铭:“大哥,你不是忘了那天在京郊妹妹到底是因为谁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吧?那个许言川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天太医是怎么说的?”月延看了看月铭,又看了看明王:“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忽然忽然就心力交瘁?怎么可能忽然就受了刺激?定是许言川和妹妹说了什么!”
“事情不能如此草率就下了决定。”月铭眼神落在地面上,手指蜷缩在一团攥得死紧,“月华心事重,她不说,我们瞎猜也没有用。还是等她开口吧。”月铭说着看着明王:“父王,月华这几月是不是见过什么人?或者发生过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月华一向省心,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若说是什么事情……”,明王想了想,道:“那便是前些日子,月华做了个噩梦,梦醒之后哭了许久,整个人都虚脱了。后来太医来看,也说是月华思虑太重。”
“一个梦……”月铭喃喃地念了一遍,眼底的颜色渐深。
六月十八,天大晴。
月华今日醒的很早,明茹拿着药膏小心地在月华的大腿上抹上,然后才扶着她从榻上起身:“小姐,今天来的宾客可不少,您等会千万别乱走,免得被谁磕了碰了摔了哪儿可就不好了。”
月华好笑地看了明茹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孩童,难道还会照顾不好自己?”
“小姐你的腿还没好嘛……”明茹红着小脸为月华上妆。
月华从首饰盒里挑了根素净的白玉簪,一边以指为梳捋顺着头发,一边侧眸问明茹:“二嫂那边有人过来了吗?”
“据说只有二夫人的娘家过来人了,其他人还没有来。”
“那大嫂那边呢?应该是早就忙开了吧。”
“大少夫人那边有大少爷帮忙,我的小姐啊,您早就的伤还没好呢就别操心别人了吧?”
“我的腿早好了,身子也没什么大事,”月华斜睨明茹:“我看你是被二哥给传染了,不过是小伤罢了,何必这样紧张兮兮的。”
“哪里是小伤?”明茹反驳:“您当时昏睡了三天三夜啊,可把王爷和公子们吓坏了,奴婢当时都担心得不行。”
月华拍怕明茹的手:“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嘛。”转过头悄无声息地转移话题:“对了,我上次叫你打听前几日送礼来的人是谁,可打听出来了?”
“哦……打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