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你们家怎么那么多亲戚,白天这么多了,晚上还有?还有完没完了?”
这时候我爸妈也已经到了门口,看到我跟石诚争吵,忙着过来问怎么回事?
他们当然是站在我这边的,但是似乎白天的宴会都参加了,晚上不在也不合适,所以我爸就说:“那要不这样吧,我们跟盈盈一块在这我等着,等完了再一起回去。”
这已经是他们做的让步了,就算宴会从六点开始,也会闹到九点或十点,我们回到家也是半夜了,对老人家来说,算是极限了。
没想到石诚却说:“爸妈,你们放心,尽管先回去休息,我和盈盈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住过,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这个你可以问她。”
一口老血直往上涌,我想都没想又朝石诚的小腿飞起一腿,这次疼的更厉害了,鞋也差点甩到他的一个家人脸上,只好用一只脚跳着,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爷的,这种事情能在这样的场合拿出来说吗?还跟我爸妈说,他脑子是不是锈了啊,呜呜呜,我特喵的这是找了个什么男人啊,人家把肚子搞大了,家里人都还不知道,我们现在还没怎么样呢,已经嚷嚷的全世界都晓得了。
爸妈也把眼光转到我身上,明显一副询问的样子,刚才还在同一条战线上的人,转眼已经变成我要防着的人,多么可悲的一件事情。
再次狠狠瞪了石诚一眼,转头对我爸妈解释的时候,心虚加紧张:“别听他胡说,我们是分开住的,不过他倒是还算规矩,要不你们先回去吧,这边完了我就也回去了。”
我不知道如果我拒绝石诚,他会不会直接跟我爸妈说我们已经上过床了,只能先把他们送走再说。
大门口早就有车等着,石城跟我一起站在车窗旁跟他们挥手再见,并嘱咐司机一路稳当慢行。
看着车子越走越远,我才气不打一处来的骂他:“你是猪啊。”
他怪怪地说:“不是啊,不过你现在看着有点像一种什么鸟,可以一只脚立的那种。”
我去,我竟然到现在还没穿鞋,刚才站着送我爸妈的时候,石诚故意站在我身旁,让我一只脚踩在他的脚上,现在两个人翻脸了,他抽身要走,我特喵的立刻就变成了金鸡独立。
还好门口站着的几个女人快速走过来,一边把鞋放在我脚下,一边打趣地说着:“小两口说吵就吵,说好就好,光逗着我们笑呢。”
这些女人说话也跟石诚一样,时不时的拽点文艺腔,我听着很怪,但觉得她们的样子都还算亲切,也就只能当成是个人习惯。
快速穿上鞋后,看到石诚还在不远处等我,就慢吞吞地走过去问:“哪儿坐会儿,我快晕了?”
他竟然直接把手一伸,快速揽在我的腰上,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脚已经离地而起。
我已经不敢去看他的家人了,估计现在都在捂着嘴偷笑,公主抱来的太突然,我没有一点准备,脸已经快烧成了煤球。
他大踏步进屋,推开一扇门说:“这里吧,躺下睡个午觉。”
我看看四周,好像是临时的住房,一切都很简单,连床单都像是刚铺上去的,随口问了一句:“这是谁的房间?”
石诚说:“你的。”
我觉得自己被他噎到了,也不想再说话,反正过了这一天,我就要回家了,什么都办完了,总可以消停下来吧?
他看着我躺到床上,过来拉了一床薄被盖上说:“山上有风,盖着点。”
闭上眼之前我问他:“晚宴几点开始?我要准备些什么?”
他笑着说:“什么也不用准备,你睡吧,到时间了来叫你。”
我“嗯”了一声,慢慢合上眼睛,却在最后一丝余光里看到石诚的脸色突然就从刚才的笑脸变成了忧郁,只是我太困了,并不想睁开再去确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