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很愤慨。
“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她是一个活人!?”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接受着批评的我终于学会了反抗。
“徐起,你说什么胡话,她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死了,而且是你自己要求主刀,捐献心脏也是经过你个人同意的。”院长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问,他的话也让我有些不太明白,“是不是过于悲痛所以产生幻觉了,我们医院怎么可能活体解剖,再说她可是你……”
“我明明看到她睁开眼睛还和我说话。”我抢着大声回道。
院长似乎对我非常失望,“这样吧,我给你放个长假,你好好休息休息。”
长假!?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开除了一样。
“和我一起的护士可以证明。”我努力给自己辩驳。
不久院长就把那个护士叫到了会议室。
再然后我听到她说,手术期间一切都很正常,最不正常的就只有我。
“你说说看徐起哪里不正常?”
她有点慌张,“这不太好吧。”
“说。”院长命令。
“就是……这个女的明明已经死了,徐医生却说她有心跳和呼吸,而且……而且还说她口渴给她喂了水喝。”
你在说谎……
我在心里呐喊。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护士走了以后,院长就唉声叹气。
他从抽屉里翻出一张死亡证明,递给我。
我一下傻了眼。
上面写得很清楚,死者蓝雨,二十六岁,死于车祸。
真的是自己的幻觉?!
可她深蓝色的眼神为何会深深印在我的脑海里,只是一面之缘却像是根深蒂固了一样。
“你这是悲伤过度的一种心里反射,建议你回家休息一段时间,有需要就给我打电话,我介绍一个权威的心理专家给你认识。”
我很沮丧,脑子也特别的乱。
夜里。
因为累,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是在酒吧里,而且喝得烂醉如泥。
顿时天花乱坠,加上酒精的作用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奇怪的。
我刚才还明明是在医院里,为什么突然之间就到了酒吧?
难到医院里的一切是个梦?
我不禁一笑,如果是个梦,在匪夷所思也都不奇怪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家。
打开门的一刹那我惊呆了,刚进门就有一个女人迎面走来,她穿着一袭白色素裙,干净利索,飘然浓密的长发裹着一张杏仁脸,还有一双深蓝色的眼仁儿……
她居然是医院里死去的那个女人?
我身子一怔,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身上怎么这么大的酒气?”她驾轻就熟地把外套放进门口的衣柜里,还亲自帮我脱了鞋子,“你是不是又出去喝酒了?”
“额!?”
她的脸上又露出担忧的神色,“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得下。”
“你不会……是来索命的吧?不对不对,我喝多了,这一定还是梦。”我嘿嘿一笑。
明明已经被取出心脏,她怎么可能还会活过来,唯一的解释就是梦,没错。
“又说胡话了,怎么醉得连我都不认识了。”她埋怨了句。
“我认得你是我解剖的女尸。”
“净胡闹,我是你妻子!”她大声纠正。
什么时候有的妻子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搀扶着我走到床上,帮我脱了衬衫和裤子,还给我盖上了温暖的被子。
“睡吧,睡醒了就好了!”
看着她星蓝色的眼仁,就像是被催眠了一眼,再加上酒精作用眼皮就是一沉。
“我要是能有你这么漂亮的媳妇祖坟都冒青烟,可惜这一定是幻觉不可能是真的。”
浑浑噩噩的,我真的睡了过去。
早上。
阳光透过窗落在脸上,很暖。
我睁开惺忪睡眼,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回想起来仍觉得诡异。
昨晚死去的女人出现在我家里,还说是我的妻子!?
我走进客厅,阳台和卫生间也都去过,没有发现任何的人。
坚定这是醉酒时的幻觉,或者仅是一个怪梦。
就在这时我却看到门口的鞋柜上,放着一双女人的绿色高跟鞋。
奇怪。
如果只是梦,为什么家里会有一双女人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