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通知了魏东,随时可以将死者交换死者家属,如果找不到死者家属可以交由殡仪馆或医院代为管理。
当夜便立即写了报告,死者许艳艳,十五岁初中女生,逃亡过程中发生脱水性器官衰竭,生前遭遇过多次性暴力,现场遗留疑凶毛发以及精斑样本,可通缉抓捕。
虽然只是个小案子,仍旧折磨人心。
小梅做完该做的尸检工作以后,就闷闷不乐的,话也不说一句就冲到卫生间里去洗手,使劲地搓着自己的小手,然后呆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不久。
小梅狠抓着自己的胳膊,指甲镶入皮肤,她紧咬的嘴唇也渗出了血。
“你干嘛?”
我抓住小梅的手腕,不知道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难到就是因为同情那个女孩子吗?
她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咬着嘴唇痛苦地看着我,然后扑进了我怀里寻求安慰。
我轻拍着小梅的背。
可能,她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几乎所有亲人在一夜之间被残忍杀害,这种打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并且会在心里造成无法愈合的伤。我想小梅也是同样,她的坚强永远都只存在于表面,而她的内心其实是无比脆弱的。
“我想喝酒。”
这一刻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但在局里放肆喝酒似乎不太好,于是我就打算带小梅出去发泄发泄心里的苦闷。
把案件的事交代好了以后,我和小梅去了相对热闹的旧街,却找了一间格外安静的酒吧,点了几瓶我叫不上名字的鸡尾酒,望着那些根本起不到照明作用的彩灯,心也顿时在这样的气氛中安静下来。
小梅只喝了一点的酒,就醉了。
从医学上讲情绪变化的时候人体会分泌多巴胺与去甲肾上腺素,这些物质产生会加快新陈代谢、促进荷尔蒙的发展更容易吸收酒精成分,或者说将酒精在人体中发挥到极致,也就是俗话说的伤心的时候喝酒容易醉,借酒消愁愁更愁。但人高兴的时候真的是酒逢千杯少。
醉了酒以后的小梅面色微红,更加好看。
她抬起我的胳膊,然后倒在我的腿上,我也很自然地把手放到了小梅的腰上。
“那年我才只有几岁,被福利院收留,后来又被一对老夫妇领养,他们供我上学我真的感谢他们,他们也一直想让我读一个正常一点的专业,但我还是选择了法医这个冷门,直到他们都死了也没能如愿。”小梅的声音都让人觉得也有些沉重了。
小梅又喝了一大口酒。
我没有阻止她,偶尔的放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心里有苦应该发泄出来,总比闷在心里强。
若没有经历过与家人的生死离别,小梅一定不会选择法医这个行业。而她之所以选择这个大冷门,归根究底都是因为过去。
“徐起……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愿意碰那些尸体,我一碰他们就想起我爸我妈,可我打心眼里恨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是孤儿。”
其实。
我也不希望小梅整天老对着尸体,毕竟,我们现在在一起。
像我们这些整天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是会和正常人有些不同,时间久了心理上都会出现一些问题。比如我很少敢去菜市场买肉,因为一看到案板上的猪肉就想起尸体。更甚至在街上看到某些人以后,就会不自觉地联想他们死了以后会是什么样。在处理个人问题以及人际关系的时候通常都会用处理案件的方式,判断、推理、审问,会让人受不了。
所以法医是孤独的,不愿意和人接触,讨厌酒局,讨厌复杂的人际关系,不喜欢吃肉。
至少我是这样,所以我不希望小梅也这样。
“你辞职吧。”
小梅抬起头来,吃惊地看了我一眼,问我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便换了一种表达方式,重新说了一遍。就我个人意愿,我不希望自己的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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