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宫婷婷,却让一起本来水落石出的案子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我们的思路和所有对案件的推理一次性被推翻。
女受害者不是宫婷婷,另有其人。
“你还记得唐莱的案子吗?”张汉问我。
我点了点头,问他有什么看法。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于涛没有错,死的就是宫婷婷,这个活着的宫婷婷是假的。”
我思考了一下,并承认张汉给出的确实是一种非常合情合理的解释。
但事实证明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刚才去医院的时候我偷偷问过医生,宫婷婷是生产没有错,所以说死的那个女人不可能是宫婷婷,这也的确是于涛工作上的疏忽,不过宫婷婷在医院里生产的时间和死者流产的时间吻合,这两个人说不定是认识的。”
说道这里张汉也提出了一个疑问,“有一点我是咋想也想不明白,你是不是给于涛被害人的血液样本了,我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于涛是个白痴医院里的人也是傻的?他们化验这东西不是分分钟钟的搞定的事儿吗,怎么也可能搞错?就算是搞错,两方面同时搞错这也太蹊跷了吧?”
的确,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事,张汉不提我还差点给忘了。
不过矛盾之中必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再复杂的故事最终也只有一个简单的原因。
“回头再去医院好好问问,别说话了,让我静静。”
张汉不再吭声。
车到了县里以后直奔我之前去过的那个地方——蜡像公墓。
我和张汉快速下车穿过石拱门,但并没有在找到之前的那个老头。
红钻绿瓦的房屋里面还是老样子,七八尊表情各异的蜡像紧盯着门口,也就是气喘吁吁的我们。
一进来张汉就忍不住打量那些蜡像,称赞栩栩如生,然后又像是大彻大悟一样怪我太能沉得住气儿,这会做蜡像的人可是不多,能做得如此栩栩如生的更是少之又少,那老头一定是凶手没错。
我没有理会张汉,在房子里面搜索。
很久,都没有找到那个老头。
“别找了,人一定早跑了。”
虽然很可疑,但不到最后关头我不会盲目做最终判断。
“等。”
我坐在门槛上,张汉走到外面张望。
“这边上连个能问话的人都没有,他要是真杀了人早跑路了怎么可能回来。”张汉从院子的土堆里捡起一把铁锹,气势汹汹地回到了屋子里面,“你说这些蜡像里面会不会也裹着一个人,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老头百分百就是凶手。”
“你别乱搞。”
他那着了魔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
“躲开点,告诉你,别伤及无辜。”张汉二话不说拎起铁锹就是一砍,一尊蜡像的头当场就被他削掉了一半。我被他鲁莽的行为吓了心惊肉跳,好在里面没有尸体,不然就他这种砍法得溅一身血儿。
没有如愿以偿张汉不肯罢休,似乎想用这种偏激的方式来辨明真假,就把铁锹对准了另一尊蜡像。
就在这时,制止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迎着声音望去,就看到我们要找的那个老头,踉跄着从门口跑了进来,看到自己辛苦制作的蜡像就这么被毁了,老泪纵横,暴跳如雷。
“当警察的就能这么欺负人吗,先是被你们带回去审了一遍,现在又把我的蜡像给砸了你们就知道欺负老百姓,我和你们拼了……”老头气得就像是个孩子一样推搡张汉。
张汉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笃定老头是凶手,却没想到这老头突然回来了?
至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凶手,从他踏进屋内的那刻起我们都以心知肚明。
这时。
一个鹅蛋脸,小眼睛,高挑好看的女人从外面走进来,劝架。
看到她的脸张汉倒吸一口冷气,我也不由得一惊,竟然是小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