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小梅去执行的任务吗?
我一言不发地坐在柔软的座椅上,全身却难以抑制地紧绷,一种致命的焦躁无情在空气中蔓延。一方面我期望那个女人不是小梅,因为没有人期望自己的妻子陪伴在别的男人身旁,哪怕是逢场作戏,即便是执行任务;另一方面我又希望自己没有看错,至少我现在确定了小梅在哪。
这时马院长要求我谈谈自己的看法,我淡淡一笑,相比之下我现在更想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马院长回答我说,单是高原测试就得几天,而且进藏之前还要做准备,所以现在还不好推测出具体时间,也就是说时间可能会延长。
听到这些我心情一落千丈,马院长随后的话更是让我心情大起大落。
“徐起啊,省里面列出的名单里面并没有你的名字,所以你也不用太操心这个事,我们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毕竟你办过那么多的案子总会有些建议。”
“建议没有,我倒是满肚子意见,不是说抽派两个部门的骨干吗,在浑南分局的时候我就是法医,现在到了咱检察院有是法医主任,咱们这俩单位我都工作过,自负一点说我自己是骨干中的骨干不过分吧,为什么省里把我给排除了?”我满肚子都是苦水,就当着马院长的面唠叨了两句。
他苦口婆心地和说正因为我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省里面才会有这方面的顾虑,毕竟培养出一个法医主任不是件容易事,西藏生存环境恶劣,社会风气复杂,治安条件极差,平均海拔在四千米以上,上面也是怕损失人才做的决定。
可就算是地狱我也要闯一闯,如今小梅深陷虎穴谁也别想拦我。我和马院长说,把名额给我留着,这个事我会亲自去找上面,同时我在心里做好打算,如果他们不答应,那我就自己进藏去找小梅。
不论如何我也绝对不会让小梅孤身犯险。
为时一个小时的会议终于结束,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抽着烟,吸进肺子里的却像是一团火一样,让我如坐针毡,想了很久,再次抓起外套推开门,匆匆忙忙地从检察院里冲出去再一次赶到浑南分局。
我真的没有办法让自己冷静,横冲直撞再次闯入丁欣办公室,扯着嗓子问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如果不是今天检察院开会,我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小梅进了西藏。
对我的愤怒丁欣淡然处之,冷声说让我出去,敲了门以后再进来。
我没有照做,因为已经没有心情去处理上下级的关系。丁欣随后也没有强求我,淡淡说既然我已经知道了,她也就把话往开了说,进藏名额里之所以没有我是为了我好,进藏,九死一生,从来都没有人像我这样积极抢着要去。
九死一生?我看这就是苟且偷生。
我当然也知道进藏很危险,但我问丁欣如果换做是她,九死一生和生不如死她选哪个?
丁欣开始整理办公桌上的文案,对我的问题置之不理,让我憋了一肚子的气,于是抢下她手上的那些文案,颇有些大声地让她回答我的问题。
“就这么和自己的姐姐说话吗?没大没小。”她白了我一眼。
“姐?你要是不安排我进藏,我就不承认。”
丁欣停下来,不折不屈仰面看我,蛮不讲理地说我承不承认都是她弟。
我淡笑着,那我就一辈子不叫她。
她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你叫不叫我都是你姐。”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这时她很温柔地和我说先坐下,说是要给我讲讲小时候的事情。滑稽!我现在哪有心情听她讲什么故事,所以我问她咱能不能别老扯开话题,我现在只想知道她能不能给我名额。
听到“扯开话题”这四个字时丁欣很生气,大骂我不孝,有了媳妇就忘了爹娘,还问我是不是忘记爸爸是怎么死的了?
过了一会儿丁欣主动和我说,我的父亲叫丁少荣,曾是刑警总队的副队长,后来再一次危险的任务中英勇牺牲。说到这里丁欣扬起脸问我,为什么不问问是什么任务?
我沉默了,因为我连自己父亲是什么时候去世,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没有脸面对。
“进藏。”丁欣答道。“每年进藏抓捕逃犯的警察很多,结果不是徒劳无益就是两败俱伤,导致更多的逃犯前往西藏躲藏,你应该想象得到西藏是个什么地方吧?”
“正因为这样我才要去,我没有理由把小梅一个人仍在那里,更没理由让一个女人代替我去冒险,而我却像是个缩头乌龟一样躲清闲,你是想让别人骂我贪生怕死吗,再说如果丁少荣真是我父亲,那我就更应该进藏完成他的心愿才对。”
“最后一句还像个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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