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很凉。
这个高中生被冻得瑟瑟发抖,惊慌地望着我。
我让他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他哭着告诉我,他如果说了阿文会打死他的。
阿文是谁?我问。
“问你话呢!”张汉见他不肯回答,于是大吼。
“是我同学,不关我事儿,真的不关我事儿……”他吓得就差跪地求饶。
我松开了他,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心平气和地问他,为什么阿文知道以后会打他?
“因为……”他吞吞吐吐地说,“他拍了个视频,还说……他和视频里的女人睡过觉。”
无需再问,视频里的女人一定就是辛雨。
我把他交给张汉,让他帮我带回局里,做一个口供,简单批评教育,但不要告诉他的家长和学校,不然的话怕他会承受不住。每个人青春期的时候都会说过以及做过一些愚蠢的事儿,没有必要因为一时的年少无知而在他的生命里抹出一道黑,虽然,他做得很过分。
“回头我请你吃一顿好的。”约他出来就只吃了一块蛋糕,我表示歉意。
“你是来办案的吧?我早就知道了,你小子办案的时候还能想着我,我就挺高兴的了,你放心吧,这个事我有分寸。”
张汉说完就要把人带走,我拦了他一下,然后交代了一个事儿。
我让张汉帮我盯着点小杨。
张汉皱了皱眉,问我不会怀疑小杨是……这句话他没有说下去,心领神会。然后他冲我点了点头,叫我放心,随之就走了。
他走后不久天下起了雪,鹅毛一样。
今年的雪特别的大,又像今年的案子一样频繁,处处哀伤,遍地冷漠。
我在雪中伫立了半个钟头,险些变成一个雪人。直到蛋糕店大洋以后,我才动了动身子,掸掉皑皑白雪,艰难抬着冻僵的脚跟在辛雨后面。
雪落满了她的长发,也凄迷了我的视线。
走到她家前面那条长而陡的石阶上时,一个穿着灰色外套普普通通的男人突然出现,我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刚想冲上去,却看到他用自己的衣服,不声不响为辛雨撑起了一片晴朗,便愕然地刹住闸。
辛雨也察觉到了异样遂停下步子,但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还以为是雪停了,于是露出雪夜冰冷中难得一见的笑容。
我不免有些吃惊,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他没有和辛雨说一句话,就只是默默地为她遮风挡雪,浑然不觉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离去,他的目的是什么?
本来我是想再去辛雨家拜会,然而这个陌生男人的出现牵动了我心,本着对事情本质的探知欲我尾随男人而去,但到了石阶上时男人似乎察觉到被人跟踪,突然大步向前狂奔。
他的速度很快,体力很好。
我只是个法医,从未参与过抓捕工作,就体力来讲我远不如他。所以一条街都没追出去我就累得快要断气儿,坐在马路牙子上大口大口换气,而这时他已经踏着冷清的街道,消失在冰冷的飞雪中。
“废物。”我大骂自己一句。
第二天。
张汉把昨天口供的详情发送到我的邮箱里,从该文件中我得知这几个高中生所在的学校以及那个叫阿文的班级。因为昨天夜里抓捕未遂,有了前车之鉴,我带上检察院里的两名法警在半个钟头后来到这间高校,通过校长我们找到这个叫阿文的高中生,他看见两名身着警服,高大威武的法警时吓得撒腿就跑。
阿文身高不过一米六,根本跑不过法警的两条大长腿,所以没跑出多远他就被逮住了。
“跑什么?!”法警一声大吼,阿文被吓得哆嗦起来。
抓住人以后我和学校方面做了一个交代,我们怀疑这个阿文涉嫌偷窥、暴力包含冷暴力胁迫、唆使他人言语侮辱女性,已构成猥琐罪名,并且年满十六周岁具备负法律责任的条件,做出这种恶劣行为即便是学生也绝不能姑息。
回到检察院以后就将阿文塞进审讯室里,他的嘴巴出奇的硬,不管我们怎么问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不知道。
我大声问他,如果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心虚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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