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就听到了这样一个答案,兴许我会冲到文物局的人面前,要求他们棺椁,因为我怀疑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杀人犯。
现在也不晚。
我和他说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们也注意过这个案子,虽然细节我没有时间和他娓娓道来,但我肯定这个杀人犯就藏在这个棺椁里。
他若无其事一笑,表现出来的是出乎预料的镇定。
可能是我这个外来人有越权的行为,让他心里产生抵触;也有可能是他们习惯了这种不紧不慢的处理方式,所以会比我想象中更沉稳一些。
他不回答,但我坐不住了。
我请求他可不可以追上文物局的车,检查一下。
他又是一笑,说搜查文物局的车非同小可,一要搜查令,二也要经该方同意,在此之前谁都没有这样的权利。
有点尴尬,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又把话圆回来给我找了个台阶,说案子的事让我放心,他们公安局会查个水落石出。然后又颇有暗示地叮嘱我,让我少说点话,保存体力,这样过一阵可能会更好受一些。他这话说了没多久,我就有了更强烈的反应。
像是晕车一样的恶心,胸闷,手脚发麻,看什么东西都感觉离自己很远。
相比之前,米娜倒是没有我那么娇气。
下车以后他给我送了一瓶水,让我把药先吃了。说三分之二的人初到西藏都会有这种反应,而且会越来越严重,但一般两天以后都会有明显好转,至于完全消除,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而有的人可能会持续存在。
所以他建议我先休息几天,等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以后再走。
我拒绝了他的好意,和他道别,然后直奔客运站。
路上米娜也有意无意和我聊起案子的事儿,她说,如果这个警察老哥说的是真的,棺材里面没有尸体的话,那么,就是这个乘务长的问题了。可他为什么要说假话,难道他真的暗中帮助了凶手,理由是什么呢?
无非亮点。
第一乘务长是主谋。
第二他有把柄在凶手手里。
不过。
不管结果如何现在都和我们无关了,有时候不是一厢情愿就可以任性的。毕竟这里不是自家山头,别说是我一个小小的法医主任,就是市委来了也没有主动参与权利,最多也就是个协助调查。
到了客运站。
有直达到阿里的客车,上了车以后就浑身不舒服,即便是车窗外的蓝天也没有让我心情好起来,远处高耸巍峨的大山带给我的只有无休止的压迫感,就好像,自己像是被囚禁在了这里一样。
折腾到了上午九点,客车准点开了。
我以为也就几个钟头的路程就可以到阿里自治县了,但当我听说需要十八到二十个小时,期间要穿越荒无人烟的318国道时我彻底傻眼了。
318既是川藏公路,准确说是该公路中的南线路段,这条公路是中国史上最危险的一条,是很多进藏旅行人的噩梦,地形地质复杂,容易发生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翻车坠崖事故也经常发生。
所以。
我当时的心情可以说忐忑不安。
而车上的乘客也是寥寥无几,算上我和米娜也才不到十个人。
我开始过度恐惧。
手心冒汗,心跳加速,眼睛冒金花,视线模糊,深呼吸无法缓解,并且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濒死感。
我知道这是高原反应产生的不良后果,但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好像自己随时会死掉一样。
我拧开药瓶,直接对准自己的嘴,也不知道吃了多少粒。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
药效发挥作用,心跳和心情平静了许多,人的眼皮也开始愈发沉重,不知不觉的我依着窗口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