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人对我们有过帮助,所以我和米娜并不能袖手旁观,在看过失踪男生的相片以后,帮着他们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镇上寻找。
这个镇子只有不到十户人家,还不如一个村子大,为什么还叫镇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用了半个下午时间我们把镇子都快搜遍了,也没有找到失踪的这个男生。就连这十几户人家的门也都被我们敲了一个遍,但结果同样让人失望。
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位住在山里途径此处的村民,看到这些年轻人成群结伴就知道是来旅行的,于是好心地上来劝我们说这个地方不安生,让我们趁着天黑快点走。朋友下落不明他们心情沉重,也就没太在意这个村民的话,还拿出相片问他有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村民扫了两眼,摇头说没有。
他们泄了气向着坐落在红艳艳夕阳中的旅馆走去,米娜也叹着气转身往回走,只有我追上了那个村民,问他,他刚才说这个地方不安生是什么意思。他没有正面回答问题,还是像刚才一样说这地方怪,让我们天黑前就走。
他说完就背对夕阳而去,神神秘秘的。
回到旅店大院里时夕阳已经失去原本的色泽,变得暗沉,像是一艘圆圆的船将要沉入连绵不绝的山海。这里并没有因为夕阳褪色,暗夜将至而平静下来,这些年轻人又开始乱作一团,因为,他们回到旅店时发现又有一个人失踪了。
这次失踪的是个女生。
一天之间两个人下落不明,让这六个人的旅行团队元气大挫。
剩下这四个人当中一个叫许馨朵的女生说,张小冉(失踪女生)下午三点的时候突感身体不适被她送回旅店,她亲眼看张小冉走进房子里这不可能有错,而这期间张小冉以那个该不会离开,所以她认为人一定还在这间旅店内。
那个带队的穿深蓝色马甲的男生彻底急了,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沉着冷静,比比划划说这一左一右都找遍了,如果真在这间旅店内怎么连个影儿都没有呢。另外一个人突然插进来一句话说,这里不是还有个后院没找过吗?
“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你们跟我一起去。”
他们四个愤愤不平地冲过去,却在通往后院的小门前被泼了冷水。
文殊娜月的表弟往那儿一站就把门堵得密不透风,冷冰冰问他们干嘛。
“你说干嘛,当然是去找人。”
“对啊,人是在你们这里不见的,你们要么给一个说法,要么别妨碍我们。”
文殊娜月这个表弟脾气很暴躁,俩眼一瞪,手一抬就把面前这个身材同样健硕的男生推了一个踉跄,操着浓重的口音叫他们别找不自在。他比这两个身高一米八零的男生还高出一头,两百公斤的大体格子往那儿一扔就是一种威慑力,即便这些男生再年轻气盛也不得不掂量掂量。
“你是不是心里有鬼啊,那哥们在你这儿丢了行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我们丢的是两个大活人,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得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说法吧。”
这时。
文殊娜月冒出来给他们赔不是,说自己表弟脾气不太好让大家多担待担待,并解释说他们后院是专门用来宰杀牲口的,脏得很,她表弟也是怕影响了大伙儿的心情才没有让他们进去。
米娜用手指戳了戳我,说很奇怪。
我明白她的意思,说指的正是这个文殊娜月。
的确。
这个女人的心思很难琢磨,昨天晚上她三番五次要带我们去后院看看,以便于证明我们吃的是牦牛肉没错。可今天她却又说后院很脏,怕进去以后影响到大家的心情,这前后矛盾的情绪的确很冲突。
我瞄了瞄她的这个凶悍的表弟,又看了看她脸上多出来的几道新伤隐约明白了什么。
文殊娜月内心之所以如此的矛盾都是因为她所谓的这个表弟,我之所以用了“所谓”二字显明了我对他们身份的怀疑。
可能。
我们已经陷入了一个骗局当中。
但我不认为这是合谋,隐约觉得是胁迫和利用。文殊娜月的矛盾在于想告诉我们什么,却因为不敢孤注一掷便于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所以用了一些暗示性的办法。后来,她被自己的表弟发现了,于是这个男人对她大打出手,留下了她脸上明显的暴力伤。
除了暴力可能存在警告,最后文殊娜月放弃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她到底想告诉我什么?或者我应该问那张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是不是和这间旅店里的某种勾当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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