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啥给警民合作起了一个好彩头,要大力提倡,可只要看到夏尔巴现在的艰难,哪还会有人敢去触这个霉头,这样一来说得再好也不过一句空话。
现实问题固然要现实对待,落实到实处。
“我们现在经费紧张,夏尔巴也说可以理解。”
“那破案经费呢,让我帮你们破案不会让我自己掏腰包吧。”我喝了口水润了润嗓眼儿,也不再兜圈子,“准备一辆车,两万块钱经费送去给夏尔巴,案子我帮你们破了。”
“车可以准备,但是钱的话……”
“就是没商量了?”我问。
对方开始装哑巴。
这种装聋作哑,自欺欺人的做事方式不能不让人生气,他们警察拿着工资连个案子都做不了,就搞起警民合作增加破案效率,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的方法,但是,却让老百姓白白帮忙连一点奖励都不给说得过去吗?
是,说的没错,人要活在精神层面,不为五斗米折腰。
但脱离了基础的物质层面,或者说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保证的前提下,又怎么保证得了精神层面。
“好,明白了。”
我起身要走,他们拦了一下,说打电话请示一下。
“我回去等信儿,不过夏尔巴家里实在太冷了,我能等多久不太好说。”
没过两个小时一辆车、一些生活物资和两万块钱就送到了夏尔巴家门口,看到这一幕时夏尔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夜里。
我们再也不用挨冻了。
夏尔巴家里升起暖炉,这里也成了我们办案的地方。
围着暖炉米娜披着毛毯,感受着炉内的火光,吃着夏尔巴亲自给她煮的一碗清水面。
在这个时候比起大鱼大肉一碗素面更为合宜。
米娜吃面的时候我一直在和夏尔巴聊天,聊的都是案子的事儿。
他说。
这段时间阿里不太平,尤其是周边的村镇老有人口失踪案发生。他们这里的警力有限,而且没有专业的法医和痕检条件,所以很多案子一拖再拖就成了悬案。而他虽然被誉为小神探,但并不是真正的警察,只能协助破案没有主动参与权利。
说到这里他开始感谢我,就是因为我的出现他才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权利,对于他这种酷爱侦探的人而言这是无上的荣誉。
“你女朋友吧?”
我端起放在简易小木桌上的一张相框,看着相片中一个皮肤稍显黝黑,但五官辨识度很高的女孩子问。
他忧伤一笑,“分了。”
放下相框,我问他,既然这样为什么还不离开?
“我就想守着她。”
“都分了干嘛还这么痴情?”
米娜也跟着叹了口气,说今天早上我走没多久,夏尔巴的女朋友就托人送来一张请柬。
夏尔巴笑得更加忧伤。
米娜拍了拍他的肩,安慰,“哥们,天底下这么多好姑娘,你还这么帅何必单恋一枝花,不就是穷了点吗,但是你有志气肯定有大把女孩喜欢。”
米娜是发自肺腑的,真诚的。
“谢谢。”
夏尔巴喝着低度数的青稞酒暖身子,他的忧伤让我感同身受。
那是一种被掏空身体的空虚感,因为曾经有一个人填满你的情感空间,她频繁出现在你的世界里影响你的习惯,然而她的突然离去会让你无法习惯,让你感动绝望,让你的生活陷入无休止的空虚。
我给自己倒了一碗青稞酒,一饮而尽。
过去,过不去。
再见,难再见。
我仰面望着狭小窗口的那片幽暗,不知不觉笑了。
“你……怎么了?”他问我。
“我也想起了一个人,和你一样,她也不要我了。”
“咱们同病相怜,喝……”一来二去夏尔巴有点醉了。
难得机会。
所以我也喝了好几碗。
不知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还是这酒后劲儿很强,所以几碗下肚人就醉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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