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匆忙走出门口。
我拉住他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他这才回答说,秀儿不见了。
秀儿?
这名字对我来说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
夏尔巴说昨天晚上秀儿给阿珍打过一个求救电话。
我一下想起昨天晚上的事儿,阿珍的确是接到了来自秀儿的电话,打回去的时候对方就变成了关机状态,难道那个时候秀儿就已经出事了吗。
“为什么非得我问你才说?”我因为夏尔巴的武断专行而有些恼怒。
“这个案子你们别管了。”
他说完甩身就走,把我和米娜晾在了一边儿。
这算怎么回事吗?
米娜也牢骚了句,什么叫我们别管了,那我们算什么。
一个旁观者。
“他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没变,只是在隐藏,为了等一个人。”
“谁?”米娜问。
“一个在他心里种下仇恨的人。”我走到门外,远眺。
米娜也跟了出来,“师父咱能好好说讲话吗?”
“你以为他留在阿里真的就只是因为适应了这里的生活方式吗,你错了,他活着只是为了一个机会,但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真心听不懂。”
下午一点。
我去了阿珍开的那间酒吧,可惜并没有找到阿珍,后经询问才知道阿珍在秀儿的家里,还有两个民警也跟着一起去了。
我不知道秀儿家在哪,但那天夜里送别的那条巷口就在她家附近,所以找起来并没有那么的麻烦。大概是用了二十分钟不到,我和米娜找到了秀儿的家,准确来讲是看到了一辆破旧的警车,才确定她的家就在这里。
这是一栋比较破旧廉租房的三层阁楼里,面积比夏尔巴住的地方还要小许多。
一张床,一个柜子和一张四方桌,几乎占满一半的空间。
但这里被打扫得非常干净,衣服叠放整齐,鞋子也有序放在墙根儿。
米娜走到桌前,端详的不是上面那张只写到一半的作业题,而是渐在作业题上的血,她说,这孩子心里阴影面积一定小不了。
视线下拉到地面,桌子的正下方,一把倒在地上的凳子,不远处有一支被踩碎的圆珠笔。
从现场的迹象来看秀儿应该是在孩子写作业的时候出的事儿,这孩子受到惊吓摔倒在地上,慌张爬起不慎踩碎了自己最喜爱的一支圆珠笔。
在圆珠笔的左面四五步远就是这间房子唯一的一道门。
我又走到门前观察,没有什么痕迹,说明凶手没有破门而入,最有可能是尾随行凶。当时秀儿独自回家,一个人尾随在她的身后,神不知鬼不觉跟秀到了家,就在秀儿习惯性地去插门时,凶手强行进入猛击秀儿。
“溅这么远应该是刀砍的。”
米娜声音从屋里传出来,继而又问,“孩子不会也出事儿了吧?”
一直在录口供的两个民警说,孩子没事,不过吓得不轻。
米娜眯着眼睛观察现场,颇自信地说,凶手的目的性很明确,就是冲着秀儿来的,而且一定不是寻仇。
米娜说得有道理,不是寻仇。
如果是寻仇的话,没有理由留活口。
但这都不是我现在关心的,我现在最需要明白的,就是秀儿到底因为什么成为凶手的猎物。
“那小孩问出什么了吗?”
“就知道是个男的,别的什么都没问出来。”
这位民警回答完,另外一个民警就问会不会是附近什么人干的。
米娜回答,应该不会。
两个民警抓了抓脑袋,不明白其中道理。
米娜就把检察院里的工作经验和自己的逻辑讲给他们,确定案件性质关键在于了解凶手的作案动机,他为什么作案。
很简单的道理,凶手的动机一定在受害人身上。那么重点要观察受害人的个人价值,有哪些优势可以让一个凶手为之疯狂。
秀儿是个站街女,家里穷,长得不算好看,还有个孩子日子过得清苦。入室抢劫和情杀的可能性不大,劫色就更加不可能。秀儿的工作就是和男人接触,随便几百块钱甚至更少的价格就可以搞定的事儿,没必要用这么麻烦的方式。
不为财,不为色,不是私仇也不是情仇,凶手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还没有说为什么不是附近人干的?”
米娜一愣,“我没说吗?”
米娜和我一样是跳跃性思维,努力想把问题陈述得清清楚楚就绕了许多的弯儿,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却偏离主题,最后把自己也给绕进去了。
我淡淡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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