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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很知趣,自行离开。
我不想因为这几个不入流的家伙扰乱自己的思路,于是认真地看着蜷曲在地面的秀儿,她的眼睛还是微睁着的,瞳孔里布满泯灭的希望,目光与前伸的手臂成一条直线,而她的手对准了外屋的玻璃门。
这时候。
当我目光也凝聚在这道门上时,透过脏兮兮的玻璃看到一个男人一闪而过。
不久。
这个男人又倒退着走回来,也透过玻璃向里面望来。当他走到屋里面,看到躺在地上的秀儿时,就像是发疯了一样打了秀儿两个耳光,破口大骂,“他妈的,让你别做为什么不听,死了吧,为什么就不听话,非得死了你才高兴吗……”
米娜上去拉他,因为这里是凶案现场,他这样只会破坏痕迹。
但他很蛮横,把米娜推开以后,坐在地上抱住秀儿的头,就像是自己亲人一样,哭得绝望。
我想起秀儿最后和我说的那句话,她问我,相不相信友谊。
那时,我不信。
但现在,我不得不信。
被推倒在地上的米娜爬起,很生气,哪有人这么残忍的,连死人都打。
“随他去吧。”我拉了一下米娜。
他的行为是暴躁了一些,可这种发自肺腑的感情还是让人有些感动。
“我觉得糟透了。”米娜掐着腰,叹着气。
无意间,我注意到店内角落上的一个监控探头,惊喜万分。
我找到这个老太太,问她,这个监控是不是好的。
她回答说,是好的。
随后我亲自打开她店里的破旧电脑,成功从电脑里找出秀儿被害期间的监控视频。
这个老太太没有给我们假口供,她说的没错,的确是有个顽皮的孩子偷了东西。她跑出去追赶后的两分钟,秀儿踉跄着拉开门走进来,当她用沾满血的手抓起电话时,我的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电话可能没有拨通,所以秀儿尝试多次。
最后一次虽然拨通了,但她主动挂断电话。从怪异的行为和神色上看,她应该是看到有人往这地方走,于是丢掉电话逃进里屋。
又过了几分钟,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从身形来看高度在一米1.75以上,不超过1.80,男性,体形匀称,戴一顶暗绿色鸭舌帽。他先是在外屋张望了一阵,没有发现秀儿,但在走的时候发现了沾在座机上的血,这才确定秀儿躲在里面,于是从怀里抄出一把锤子,走进里屋……
之后,秀儿就倒下了。
这个老太太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突然冒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吓得立即报警。
不久,警察就到了现场……
米娜心也不好受,就说,如果秀儿没有拨这个电话,应该就能躲过这一劫。换句话讲,她把自己给害死了。
可惜,时间不能重来,不然她一定不会去抓那部电话。
“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米娜问。
我把视频倒放回去,确定是自己没有看错。
然后我指着屏幕问米娜有没有发现,凶手进去以后就没有出来过?
米娜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绿了,说完这句话我也觉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没有看错,凶手的确是没有出来过。里面屋里如果有后门,秀儿也不至于逃不出去,所以,这个杀人凶手一定还在里面……
再一次来到这个二十平米见方的里屋,琛哥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一把板斧,紧紧攥在手里面,而他此时,正狠狠瞪着左墙边上的一个破旧铁柜子,就好像那个杀人狂就藏在里面一样。
我和米娜不约而同走到他身旁,也紧盯着。
“给我滚!”
琛哥忽然一声怒吼吓了我和米娜一跳,也有些不知所措,他是在骂谁滚?
这间店的老板,也就是那个老太太登时就被吓得不轻,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内多了一个身着制服的警察,他很好心地搀扶着老太太走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虽然他的行为举止都很正常可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于是,我打算上前盘问,可就在这时候,琛哥挥起手里的冲着铁柜子猛砸,那声音巨大,成功将我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不久。
铁柜子就被砸出一个凹陷的大坑,可直到最后琛哥也没有去拉开门,而是丢掉斧头转身从这间屋子里走出去,此举让我和米娜更摸不清头脑,怎么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突然放弃,不应该亲自把凶手揪出来吗?
答案就在柜子里。
谨慎走上前,冲着扭曲的门缝向里面看,结果,居然是空无一物。
怎么回事?!
回过神时琛哥不见了,那个穿制服的民警也一同消失,就只留下那个吓得直哆嗦的老太太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