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随着我的叫声米娜和夏尔巴瞬间变成了木头人,怪异望来。我轻手轻脚走去,抢下米娜手中的手电筒,又回到那个盛满血水的木箱子旁,照着地面。
果然。
地面上有大量的脚印和复杂的血迹遗留痕迹,这说明有两个人曾在这里扭打过,而从鞋印尺寸来看是两个男人无疑。
木箱子结构很简单,由粗糙的木条钉成,木条与木条连接处都有一根手指大小的缝隙,但套在里面厚而耐磨的塑料布却让其变成了一个容器,准确说是一台残忍的杀人机器。
“能认出来吗?”我问夏尔巴。
他走来,蹲下看了两眼,说应该是琛哥的鞋印。
“师父。”米娜在角落里找到一件染了不少血迹的衣服,“这里有身儿警服,会不会是凶手穿过的那件?”
不能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我余光瞟了一眼夏尔巴,他能找到这里不是徒然,换句话将他可能对琛哥或者那个凶手的行踪了如指掌。由此或许可以证明出现在这里的两个男人,就是琛哥和逃走的那个凶手。至于这里面的血水,是一种惩罚吧。
凶手杀人始于这里,于是琛哥就从这里开始,用凶手的血,帮着凶手回忆一遍他所犯下的罪行。
至少现在,琛哥没有杀死他的打算。
“看来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通知一下孙兵吧,就说我们找到半年前的凶案现场了。”
米娜打电话的时候,我一直紧盯着夏尔巴,就害怕一眨眼儿的功夫,这家伙就又一次不声不响地人间蒸发了。
另外。
我真的想挖开他的心,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东西。
“夏尔巴。”
我叫了一声他的名字,然后说,“告诉我,你怎么知道他来了这里?”
夏尔巴冷漠着,不言不语。
“你一定知道他现在在哪?”
“怎么看上去你比我更着急,我和他关系再不好也认识了好几年,你们才见过几次面?”
“就这样看着他一直错下去?”
虽然我和琛哥无亲无故,但也不能放任一场闹剧的发生。
“我来这儿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真有这个胆儿,呵呵,想不到他还真敢干啊。”夏尔巴掏出手机拆出里面的电话卡,然后回忆着说,“如果不是当年他阻止我和唯薇,唯薇也不会去……呵呵,她更不会死……”
他欲言又止似乎有难言之隐。
说完。
他向前走了两步,手臂高举,那部手机顺着指尖滑落,掉进血淋淋的水里,“这就算是他咎由自取吧。”
手机?!
夏尔巴之所以找得到琛哥是因为这部手机?
而他把手机丢进水里等同于断了琛哥的退路,就像他当时没有告诉琛哥,我们遇到的这个凶手和唯薇的死无关,可能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隐瞒,目的就是想借此来泄掉囤积在心里的仇恨。
回过神时,夏尔巴又消失不见了。
我前冲两步,将手伸进冰冷的水里,好不容易才取出那部水淋淋的手机,却不论如何也无法重新开机。
米娜走过来,说,她现在也有些讨厌夏尔巴了。
这叫什么?
知人知面不知其心。
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所谓的第一感觉。
“想想自己还为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觉得害臊,人家还一点也不领情,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啊?”
“你可不就傻吗,谁聪明人会那么干。”
“师父。”米娜娇嗔着,“我不就是错把同情当成真爱了吗,你也不用这么挤兑你的徒弟吧?”
“我看你就是想男人想疯了。”
“哎呀呀呀。”米娜一阵害臊,“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小姑娘,你还为人师表呢,咋能说得这么轻佻,我哪有想什么男人啊,我觉得,我,我现在挺好的呀。”
就在米娜扭扭捏捏之际,有十几名警察声势浩大地冲进凶案现场。
和孙兵碰面以后我做了一个简单的汇总,同时希望他能对琛哥以及疑似凶手(报案电话)这两个号码实施监控,一旦信号发出尽最快可能锁定目标。另外,我现在需要确定全部死者、琛哥以及凶手的真实身份,把凶手犯罪的过程查个明白,因为,琛哥就是按照凶手的犯罪过程进行惩罚,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抢先一步,阻止琛哥。
“等会。”洞察能力过强的孙兵拉了我一下,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忘记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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