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可一眨眼的功夫米娜就不见了,他找了好长时间也没有找到。
“也不用太着急,未必就会有事儿。”
随后。
我们沿着塔尔钦的大街小巷仔仔细细找了很长时间,仍是没有找到米娜的踪迹。这期间我们打了有数十个电话,可她的电话却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这难免会让人担心,米娜该不会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吧?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们泄气了。
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打算向当地公安机关寻求帮助。正在赶往当地派出所办事处的时候,我们意外在街边看到了灰头土脸的米娜,正蹲在马路边上抹着眼泪,看到我们出现以后她哇的一声哭了。
看到米娜安然无恙,小杨和张汉都松了口气。
“师父……”
“去哪了,知不知道吓死我们了!”
“我手机让人偷了,我钱也没了,鞋子还跑丢了一只,你看我胳膊都破了,你还这么数落人家,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们了,呜呜……”她委屈地继续抹着眼泪,看她那伤心的样子我真的不忍心在说她什么。
小杨如释重负地笑了,“原来是手机被偷了,吓死我们了知道吗!”
“没事就好,别在大街上晃悠了,咱们回去吧。”张汉说。
“我鞋没了……”米娜仍旧委屈着,并低头看着自己赤裸在雪地里的脚丫。
我弯腰蹲下,“来吧。”
米娜虽然还在抹着眼泪,但总算是露出一丝笑容,“师父,我再也不离开你了。”
她是真的被吓坏了,所以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那一刻,我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担当感。
夜里。
我们仍住在那间旅馆里,安全期间退了米娜那间房,在我们的房间里多加了一张床,房费照旧。
坐在房间里我和张汉说起阿茹娅的事儿,说到底我现在还有点摸不准,毕竟我们现在的局面很被动。另外,我们是在穷山恶水的西藏,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和以前相比,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很难预料,所以我很想听听他的意见。
“我现在就一个意见,把米娜送回去。”张汉说。
其实,他说的也是我一直都想说的。
毕竟我们面对的目前我所遇到的最穷凶极恶的凶徒,前路未卜,凶险叵测,尤其是今天米娜走丢这件事,更加重了我送她回去的想法。但米娜这丫头和小梅一个劲儿,倔得要命。张汉才提了一句,她就像是刺猬猬一样立即反抗。
“闭嘴。”我冷声说,“你只会拖后腿,这里没你说话的权利。”
我故意把话说得如此冷漠,就是想打击一下米娜的积极性,好让这个丫头可以迷途知返。被我训了一句她不再吭声,蔫蔫的就像是一只绵羊,可怜兮兮地注视着我们。
“没什么好商量的了,之前叶枫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很离谱,他说想和我玩一个游戏,现在又利用阿茹娅把我们引到这里,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就是他在玩火。”
“该来的迟早会来,来算的账也迟早要算。”
“反正来都已经来了,想那么多也没用,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和孙兵联系一下,把米娜送走。”
“我不走。”米娜很大声,“我也是个人民警察,我不怕危险,我要和你们一起完成这次任务。”
张汉和小杨蒙上被子开睡,谁也没有理会米娜的豪言壮志。我也只是叹了口气,没再和米娜啰嗦什么。
事已至此,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米娜的床铺是空的,上面还留了一张纸条。
大致意思是说她不想在拖我们后退,已经离开塔尔钦了,先行一步去羌塘无人区寻找人贩子窝点,以向我们证明她也可以出色完成这次任务。
我笑了。
我没有想到米娜会干出这种事儿来,胸口顿时就像是憋了一团火似的。
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最终忍无可忍地连踢带踹。
“天真,无知,她以为羌塘是她家吗可以随便进出,是要人命的,我操……”我把旅店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张汉和小杨从没见我如此发过脾气,所以都噤若寒蝉地在旁边傻站着,“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怎么竟遇到这种倔驴?!”
“这得赔人家多少钱啊……”小杨望着满目狼藉的地面。
“我现在就给孙兵打电话,让他那边帮忙拦一下。”张汉掏出电话打给孙兵。
我一筹莫展地坐在床上,叼起一根烟猛吸着。阿茹娅的话还回荡在我的耳边,叶枫不是冲着我一个人来的,还有我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