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的意思是带一个杀人犯上路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儿,另外他刚才差一点就要了小杨的命,于情于理都不能做这样的选择。随后我也用了于情于理这个词,告诉张汉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要带上他。
就这么一张地图,我们有几分把握能找到人贩子?
说实话我们谁心里都没底。
关键时刻这个犯人开了口,他说,只要给他一口水喝,让他干什么都行。他在这地方实在是待够了,若不行的话干脆一枪杀了他算了。听见这话小杨来劲儿了,下了车就把枪口瞄准了这个杀人犯。
但他始终没有开这一枪。
“我认为徐哥在理,带他一起走吧。”
“你不是被吓傻了吧,还是我听错了?”
“抛开别的不说,咱们是干警察的,又凶手不能不抓。”说完小杨怒视着这个杀人犯,“我抓的凶手比你杀的人可多,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样,我们三个人一人一把枪,随时能让你脑袋开花儿,有件事我现在问你,你知不知道这里有一伙人贩子?”
他不假思索地点头,难辨真假。
“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现在就带我们过去。”
他歪了歪头,问,“能活吗……”
“至少有水喝。”小杨跳过他的问题,婉转回答。
他忽然从地上坐起,吓得张汉立刻端枪,结果只是虚惊一场,他过不是信了小杨的话,抢了我的水瓶一口气全部喝光。
“起来!”
张汉大声命令。
他勉强从地上站起来后,小杨就用绳子牢牢绑住了他的手脚,又简单给他做了一下包扎,一把就将他推进了车里面。
“徐哥,你坐前面,我看着他。”
这一路上还算宁静,这个杀人犯身上两处被子弹近距离穿透,不过应该没有伤到内脏,看他的样子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对于一个杀人犯而言,我们也没有过多的仁慈给他,所以也没有过多的在意。
黎明破晓。
羌塘的清晨寒冷刺骨,虽然是晴天,云空万里,但悬与天际的日头仍是昏昏沉沉。
前往。
那座大雪山似乎从来没有移动过,和我们还保持着遥远的距离。
张汉开了一宿的车有些累了,就坐在副驾驶上打盹。小杨虽然也很想休息,但因身边多了一个杀人犯,他只能瞪大眼睛一刻都不敢松懈,倒是这个杀人犯睡得特安稳,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一样。
晃晃悠悠,车在宽阔又蜿蜒颠簸的荒原里行驶了又一天的时间,当第二个黑夜降临时,我才把方向盘再一次交给张汉。小杨坐在副驾驶上睡了,我握着手枪守着身旁这个浑身恶臭气味的杀人犯。
又是无眠的一夜,但好在平安无事。
第二天早上我和小杨换了位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打盹。大约是中午的时候忽然很冷,最后被冻醒,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座高耸的大雪山近在眼前,宏伟壮观。
一直开车的张汉转回头,问那个凶手,现在该怎么走?
“穿过去……”他的声音不再像之前那么沙哑,有了好转。
“穿过去?!”张汉目光再一次凝聚在挡风玻璃上,望着面前的分叉蜿蜒的河道和浮冰,犯难,“车开得过去吗?”
“你确定没有别的路了吗?”
我问他。
因为我也意识到穿越这条冰川山谷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儿。
“穿过去才是羌塘,绕路,要很久的。”凶手诡津津乐道地说,“你们不是要找人贩吗,我去过一户人家,他们就是人贩,我亲眼看见他们把人割成了块子。”
张汉冲着小杨吩咐了句,“小杨,如果他要是骗了咱门,你知道该怎么办。”
小杨回答,“哼哼,交给我吧。”
我们相信了这个凶手的话,车干如了冰冷的河道里面。水花溅落到了玻璃上,有些顺着门缝落在腿上,让本来就很冷的车里变得更加刺骨。不过好在是没有发生轮胎打滑,遇到障碍等麻烦,车一直向前行驶了约有四个钟头时间。
当夕阳的光圈笼罩在上空时,我们穿越了这个大雪山,也是第一次感到阳光是如此的温暖。
三个人都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开始摩挲着自己的身子,然后面对着阳光深深呼吸着。目光下拉发现我们正站在一个山坡上,视野前方的大草原里牛马成群,还有三只水旁嬉戏的棕熊和奔跑的野羚羊。
张汉感叹,“真是太美了。”
小杨回过身望着车轮胎上挂满的冰,打了个冷颤,“我想知道,咱们回去的时候还从这里走吗?”
张汉也回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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