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放的信鸽。”一大清早的,清泉急急来报,“昨日下午,叶夫人独自出府去了趟兰香园,在戏台下听了一下午的戏,但名角压轴还未开始她却突然走了。”
侯飞凰半倚在软榻上,不过三日的功夫她已经感觉周身没有力气,慕容先生给的药丸也已经吃了一颗,却只能叫她护住心脉,不再疼痛,周身的困乏却仍是止不住。
“未曾听闻过叶姨娘喜欢听戏啊。”侯飞凰淡淡道。
一旁的李嬷嬷连忙凑了上来,“小姐,叶夫人入府时您还小,新婚时老爷本也说要请个戏班子来搭台,可叶夫人的父母说她不喜欢听戏,甚至很烦唱戏的,新婚当晚的戏台子都没有搭。”
“那她为何要去兰香园呢。”侯飞凰的声音细了很多,“乳娘你猜她会不会是去见什么人?”
清泉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叶夫人去时是独自一人坐在前排,后有个男子上前与她并排而坐,但没多久就离开了。”
“男子?”侯飞凰顿了顿,“你可认识?”
清泉摇摇头,“生面孔。”
“你继续回去盯着,若再发现她单独寄书信,尽可能将那信件截住。”
清泉颔首,风一般的跃出了凰园。
这格局真是越来越乱了,她本还以为那二人之死有可能是侯青莲刻意陷害给侯文煜,但如今又扯进来一个叶氏,当真是叫她越来越看不透。
碧烟的尸体被仵作带回去验尸以后被告知,她确实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腹内的胎儿已经成型,且也检验到碧烟的脖颈处掐痕很重,但胸腔内积水多,喉咙里也满是水,这足以说明那掐痕并不致命,她仍是被丢进井中溺亡的。
周明那边的消息则更加扑朔迷离,除了颈部的勒痕之外,身上还有数道与人激烈扭打的伤痕,他与碧烟不同,他脖颈的勒痕就是致命伤,是死后被人丢到井里的。
而侯文煜被告知验尸结果后,被差人又检查到他身上也有些拳脚的痕迹,那日侯青莲说的那番话在又在下人中传开,被宗大人听到侯文煜比碧烟有染,一切一切的证据都将凶手指向了侯文煜,于是宗大人围绕着他的调查也越来越多。
侯老爷下陵州收账,也还没有回来的预兆,侯文煜这几日也都被差人盯着,只能在煜园里走动,柳氏天天急着跳脚,四处找人为自己的儿子洗刷冤屈。
“小姐,柳夫人来了。”
侯飞凰正躺在榻上浅眠,就被子月叫醒,她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叫着一旁的小绿打起帘子,那柳氏丰腴的身影就匆匆的走了进来。
她面上一片愁容,不过三日时间,也能看出她精神颓了许多,没有往日的红光满面。
“姨娘一大早的,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二小姐,我实在想不到如今可以求谁了,这一回,你一定帮帮我们文煜啊!”柳氏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一看就是着几日都没有睡好。
侯飞凰示意小绿给她看茶,“姨娘这话怎么说?”
“这几日你也瞧见了,官府的人一趟一趟的来,老爷又不在,我实在是折腾不起,今早本打算去府衙看看,大街上居然听见有人议论,说文煜为了攀高枝杀了与他有染的丫头,害的一尸两命,为怕人发现又杀了碧烟的表哥。”
柳氏的脸色很难看,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文煜才十四啊,现在就传出这样的名声,以后可叫他怎么活,何况二小姐你与他从小一起长大,也该知道他怎么做得出那样狠毒的事呢,若这案子不了,文煜这个黑锅真不知道还要背多久,而今元京的风言风语也能把人说死,我实在是气不过,可又没了法子,才想着来求二小姐,求二小姐千万帮帮我!”
柳氏一口茶也没喝,一双满怀希冀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二小姐聪慧过人,还请给我们母子指一点明路!”
“姨娘真是太高看我了。”侯飞凰坐起身接过小绿递过来的软垫,她现在中这蛊毒还自顾不暇,哪有闲心去管柳氏。
“二小姐,就当我们母子求你了,若此次能顺利帮文煜脱身,以后我们母子定为你是从!”柳氏语气激动,直接从哪软榻上一跃跪在了她的脚边。
侯飞凰连忙伸手去扶,她却死死的握住侯飞凰的手,“二小姐,这次如果您不帮我,我们母子在这侯府真是活不下去了。”
“我愿将所有的事都告诉二小姐,只求二小姐帮我这一次!日后侯府若还是我当家,只要二小姐开口,我定为二小姐马首是瞻!”柳氏的语气很重,她一个乡绅之女,嫁到侯府以后也一直被赵氏压制,不止没有结识同等身份的贵妇人,连在府里的位置也一直不上不下。
这厢除了侯飞凰,她的确想不到更合适的人选。
“二小姐,求求你救救我们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