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跟着侯老爷走去。
“爹,你叫我来这干什么?”侯明溪的语气有些不情愿,她脸上火辣辣的疼,不上药倒也罢了,侯老爷竟带着她到了书房。
似能看穿侯明溪的想法一般,侯老爷喊了一些丫鬟的名字,便立即有丫鬟端着药箱从后头过来,给侯明溪细细查看上药,但侯明溪不满的心绪并未因此而得到缓解,反而因这疼痛更厌恶元婉几分。
这会儿看侯老爷示弱她也不愿意放过这机会,努了努嘴道可怜的道,“爹,是不是元婉和二姐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你女儿了?”
“你胡说什么!”侯老爷本有些软下来的心肠因她这话不由又有些上火。
可一看到她那张被自己打的通红的脸,一时还是摆了摆手,让丫鬟继续给她上药,一边缓慢开口道,“明溪,你如今已经嫁为人妇了,怎么就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呢!”
“怎么我在自己家里,还要学着外头那些地方别人害我的把戏吗?”侯明溪杨着头,仍旧是一副委屈的模样,“若我在爹娘面前也要做这番伪装,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不许这样说!”侯老爷扶额,这女儿当真是有些顽固不化了,可他细细一想,侯明溪年虽小,虽然骄纵了些,可这话说的也不如道理,她在家中从不避讳自己的锋芒,哪怕是惹来自己的嫌恶,可在外她的确也没做过什么丢人的事。
侯明溪努了努嘴,心里有些紧张,可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倒是侯老爷长叹了一口气,“明溪,将你嫁给宇文无忧,你可有恨过爹?”
侯明溪两边脸都红肿着,可是听得这话那双暗沉的眸曈之中还是多了几分明亮,但很快又无奈的低下了头,“爹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反正明溪也只会给家里惹麻烦,惹爹生气。”
她这番幽怨的说着,擦拭了一下唇角的血迹,也令侯老爷觉得更加后悔。
从案桌上的书信中寻了一会儿,才从那一堆书信之中抽出一封递给了侯明溪,他道,“爹听说他报名了今年的科举,恰好今年的孙大人是爹的老朋友,这封信你带回去,叫他找个时间去孙大人府上一趟,将这封信给孙大人,孙大人自会明白我的意思。”
侯老爷话说的缓慢,似觉得有些走偏道的嫌疑忙又补充道,“不过你还是得提醒他,还是得看他自己的本事,靠他自己努力,若是他实在不入眼,就算爹想帮他也帮不了。”
侯明溪接过那封信,听侯老爷说了这番话也明白了个大概,大抵是觉得将自己嫁给一穷二白的宇文无忧有些过意不去了,见他参加金秋科举便写了封信给熟人,希望能让宇文无忧金榜题名。
她心中对宇文无忧虽然看不起,但觉得这好歹也是个机会,若他真的能中状元,那么他日她这个状元夫人也不会太跌脸面。
“谢谢爹,明溪回去会告诉他的。”
侯老爷点点头,又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对了,你今日回门他都没有同你来?”
“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有事要办,待会会来府上找我。”侯明溪不屑道,“爹,你当真觉得他有这个本事能中举吗?”
“能中自然是好事,若是不能中也不能强求。”侯老爷看着侯明溪那难看的脸色,安慰道,“就算他实在不堪,你到底还是我侯震天的女儿,这一辈子爹不会让你吃苦的。”
“爹。”侯明溪声音软了几分,那方才因为挨打也浮现出来的冷怒也消失殆尽。
她这样心思单纯,不必让侯老爷过多去猜她的心思,也令侯老爷没那么讨厌她,笑着应声。
这厢被侯老爷遣散的侯飞凰同元婉走在府中小道上,慢悠悠的朝府中账房那去。
元婉跟在侯飞凰的身后一副怯懦的模样,“二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账房那领银子,爹不是说了吗,让我给大姐好好置办一些行头呢,大姐也不要生分了,叫什么二小姐,都是一家人。”侯飞凰笑眯眯的搂着她的手臂与她并行。
这动作却令元婉下意识的退后了几步,“元婉不敢当,我行头不少,这几日爹已经送了许多过来,就不必再买了吧。”
“这怎么行,爹说的我自然就要按照爹说的去做,难不成大姐希望我办不成被爹数落吗?”侯飞凰不肯放开她的手,继续拉着她往前行,“大姐啊,你从小在我们侯府,也应当了解我们府里几个小姐的事,别的我就不多说了,如今你已经是侯府的大小姐,自然不能丢了我们侯府的脸面,拿出去的不说样样最好,可也不能比别人差了。”
元婉有些扭捏,“可是二小姐,元婉真的不想去。”
“你今日可是还有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