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痛得连连求饶,柳如月也替可心说好话,香槿这才把可心放了。
可心连忙逃回屋去换衣服了。
一褪下衣服,只见腰间这里青一块那里紫一块的,再看看手,好不容易留长的染了丹蔻的漂亮指甲现在已经光秃秃的了,还有那件衣服,是柳如月赏给她的,她很喜欢,结果第一次穿就变成这样了。
可心换了衣了,呆呆地看着手指和那件破衣服,感受着身上隐隐传来的痛楚,她拿起了针线,补起了衣服。可是,补着补着,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浸湿了绣的红梅,顿时,鲜艳如血。
“她也不是故意的,你何苦气成这样?”
“骂几句也就罢了,偏偏动手,这下子伤口全裂开了,又要多拖延些日子才能好了。”
柳如息怜惜地道。
“我就是看她那样子就气,真是,猪都比她聪明。”
说到这里,香槿忍不住又叫了一声,遂叫道:“穗儿、穗儿!”叫了两声,却没有人应。香槿就又恼了:“死丫头,去哪里耍子去了,看我饶不饶她。”
还待再叫,柳如月接过她手里的药膏。
“别叫了,我来吧。”
说着,就掀起了香槿的衣服,替她涂起了药膏来。
香槿不安地道:“这种事,这种事怎么能让姑娘你做?”
“有什么不能做的?你忘了,小的时候,我不也替你做过?”
香槿就笑了,遂也没有再说。
柳如月轻柔地替香槿擦着药膏,连闲聊着。一时,香槿又想起乔厉刚才说话的可恶来。
柳如月就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黯然道:“说起来也是娘过逝的太早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也不晓得男女之防,和表哥太亲近了些。总想着自己也没个哥哥什么的,把他当成亲哥哥一般。大概是让他误会了吧!所以,现在对我十分不谅解。你也别怪他了。”
“姑娘,你别老是这样。你老是替别人想,可谁替你想?依我看,表少爷分明就是故意的。上次圆圆会误会,肯定也是他有意的。他这是在故意破坏姑娘你的名声啊。想想看,如果不是我处理得及时,圆圆将这事儿传了出去,到时候,姑娘你可是百口莫辩啊。姑娘,你好不容易才拥有了现在的一切,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话是这么说,可是……”
“别可是了,姑娘,你现在的处境可不乐观。还有那个莫忘,长那副丑样子,也敢作怪,也不能掉心轻心。你想想,如果侯爷对她没意思,怎么可能在那种情况下留言到她要被柜子砸到,又怎么会刚好赶到?如果我们不采取措施,等他们真有个什么的时候,就一切也来不及了。”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柳如月无助地道。
“姑娘,放心,一切都有我。我一定会想出办法来的。”
香槿坚决地道,无论如何,她一定不会让姑娘不幸的。但是,“哎哟”香槿又叫了一声,痛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