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坐下,“你的身体如何了?”并不曾称呼他为父皇。
文帝点了点头,“好多了。”
太子齐玺泽淡淡道:“不曾露馅吧,他将你送进宫之前应该已经给你看了宫里各位皇子公主和朝中大臣的画像吧。”这里的他指的是兵部尚书沈从军。
文帝点了点头,“嗯。”
太子齐玺泽看了他一眼,声音里带上了淡淡的笑意,“既然你已经能动了,那再过几日便准备写传位昭书吧,至于理由便用你年纪大了,身体大不如前,有很多事力不从心,明白吗?只要你听我的安排,太上皇的位置以及后宫的那些妃子便都是你的,明白了吗?”
文帝的脸色有一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好在太子根本就不曾看他,只听他‘嗯’了声,“我知道了。”
太子齐玺泽站起身来,“既然如此,你便好好休息吧,我回去了。”言罢,他便往外走,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道:“往后这几日二哥定然还会进宫来陪你,不该说的话不要说,否则露了馅,第一个死的人就是你,知道了吗?”
文帝应了声,“太子殿下,我知道了。”
太子齐玺泽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脚离开了。
他的身影刚消失在文帝的视野内,文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忍不住冷笑一声,当真是他的好儿子!好太子!
王公公从外面进来后便瞧见文帝掀开被子正要下床,他赶紧迎了上去,“皇上,您这是要什么啊?快躺着,您要什么奴才给您去拿。”
文帝见了他,脸色这才略有缓和,他摆了摆手,自己站起身来,往书桌那边走去,“替朕研墨。”
王公公领命,想要去扶,可又畏于皇上现下的脸色,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去书桌那边研磨去了。
翌日,沈从军送来了那日的花船名单,太子齐玺泽从上至下扫了一眼后,名字最终落在了楚梓芸三个字上,他忍不住皱了皱眉,“这上面所写的楚梓芸指的可是朗漠清的妻子?”
沈从军点了点头,这份名单下人交上来的时候他也因为这个名字奇怪了下,还特意派人去重新查了下。
太子齐玺泽忍不住眯了眯眼,又重新将名单看了一遍,竟不曾在上面寻到朗漠清这三个字,他将名单放到书桌上,食指弯起,在桌面上轻轻敲了两下,沉声道:“我听闻朗漠清特别疼爱他这个妻子,且现下楚梓芸还怀着孕,他会放心她一个人去那种地方?明日我会出宫,这份名单里的人全都给我叫过来,包括这个楚梓芸。”
沈从军领命,他也不信朗漠清会放任自己的妻子去那种地方,但如果朗漠清当日真在那种地方的话,那当天他们商议的事他究竟知不知道呢?不管如何,这个人如果拉拢不过来,不能为他们所用,那就必须要除去。
翌日,太子齐玺泽在清茶轩见了名单上的这些人,名单上也有不少朝中大臣,问了几句话便放他们离开了,这些人似乎都没什么可疑之处。
但楚梓芸却不曾过来,倒是朗漠清派了人带话过来,来人道:“我家少夫人现下在王府,若是太子殿下真有什么要事要寻我家少夫人的话,我家主子让您前往战国侯府。”
太子齐玺泽听了这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在桌面上,片刻后才笑道:“行,你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下午会亲自去拜访。”笑意却不达眼底。
带话过来的下人点了点头,领命而去。
他一离开,沈从军便沉下脸道:“太子殿下,这战国侯府当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这样的人留不得。”
太子齐玺泽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道:“留还是不留,今日下午我亲自去一趟便知晓了。”战国侯府虽然猖狂,可抵御外敌时,却是用他们最好的时机,若是少了他们,在抵御外敌方面怕是会有些吃力。
楚梓芸在王府用过午饭便回屋睡了,朗漠清过来接她回府的时候她睡的正香。
朗漠清坐在床边看了片刻,也不曾将她唤醒,连同被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出了府并送进了马车。
楚梓芸只觉身下有些晃,但她实在是太困了,眼睛都睁不开,嘴里嘟囔了一句便睡得更沉了。
朗漠清听清了她嘴里的嘟囔,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将她的手抓到手里,覆在自己的脸颊旁,心想,这样就好,就算是在梦里,你也只能想起我。
楚梓芸侧了侧脸,朗漠清弯腰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楚梓芸似是觉得有点痒,想伸手抓一下自己的脸,可偏偏手现下还被朗漠清抓在手里,她蹙了蹙眉,又忍不住嚷了一句,“朗漠清,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