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时林昆急忙坐起身子穿好衣服,他又帮女人套上睡衣,扶起来用毯子包好,打算去医院。
这时,男人眼尖,瞥到她手中厚厚的资料,顿时如雷灌顶,脸色变得五彩斑斓。
“念念,别哭了,你终于找到非儿,应该高兴才对!”
听他这样说,顾念一气之下,将这叠白纸全部重重摔在他脸上,可依然难解心头之恨,“时林昆,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不早说出真相,看我像疯子一样找孩子过瘾吗?”
“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一切,那天我说过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是你自己不想听的。”时大总裁急于将自己洗白。
“你胡说!”顾念用手捶打她,发起疯来小拳头像雨点一般没有头绪,杂乱无章,“这份鉴定书是一个月前出结果的,那时我还在冰城,没来美国。”
“那天,”向来口若悬河的男人,居然支支吾吾表达不清,“那天你和非儿看电视,说什么强迫女人的男人永远不配得到原谅,我就……”
提起旧事,她气恨更重,“时林昆,你就是个混蛋、人渣、强J犯,只有下半身的禽兽!”
时大总裁何时遭受过如此诟病,一贯高冷禁欲的光辉形象轰然倒塌。
他不甘心也不服气,为自己辩解道:“念念,我那晚被下了药,以为你是唐箐,才会……”
“你究竟有多少女人?”
“天地良心,”时大总裁举起三根手指头,就差没向灯发誓了,“我这辈子只有两个女人,除了前妻就是你。”
“骗人,你连和谁上床都搞不清楚,还说只有两个女人?”
时林昆真想把心掏出来给小妮子看看,“那是因为,唐箐的药中不但包含幻情成分,还可以令人失去短时间内的记忆,第二天我醒来几乎忘了夜里发生的事情,更不记得伤害了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女孩。”
他的解释不掺杂任何狡辩,可谓是掏心掏肺。
可顾老师正在起头上,哪里肯听?
她想到那晚之后四处流浪,遭受囚禁,怀胎七月,被迫剖腹等等,这些年遭受的所有罪,就像一团棉花堵在胸口,无法呼吸,更咽不下这口气。
时林昆明白,由于他的原因,一个女孩的人生轨迹彻底发生了变化,更清楚她又多厌恶自己,“念念,我知道你很恨我,对你犯下男人最无耻的罪行,但我也是无辜的。况且只要一看到非儿,他那么可爱那么单纯那么孝顺,我就不后悔曾经做过的错事。”
顾念听对方讲得头头是道,气得不行,他居然用孩子做幌子,将伤害她的过往完全推翻,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
这个男人的嘴,简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坏的说成好的。
“时林昆,说一千道一万,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强J犯,你这样的人就该被送进监狱!”
进监狱?
这三个字是某个男人的禁区,他的脸色从没有过的阴暗。
“顾念,看在你刚起床,脑子还没清醒的份上,我姑且不和你计较,”时林昆说完,起身穿好西装外套,“过几天我再来,你好好想想咱们之间的事情。”
他走到玄关处,换好鞋,推开门。
这时,顾佩云和时小非站在门外,一大一小牵着手,似乎刚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