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金旗一回到酒店就连续接到好几个电话。第一个是宋诗的,哀怨的语调差点使金旗叫她立即赶头班飞机来阳州。
“旗,难道你从来没想起过我吗?就不能百忙中抽一丁点时间打个电话吗?假如我不是每夜都梦见你,假如我……不说了。我昨天去医院看过烟儿,痴呆呆的没什么变化。床位医生说治疗是长期的过程,我给她留了些费用。㟷帮没有进一步的活动,一切正常。你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宋诗,对不起,我正在试着改变自己的生活,很忙。我想过段时间会好些。等我回来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我想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说吧。”
“给我注册一家公司,名字就叫:金氏宝藏贸易公司;注册资金一千万,你先填着,我回来给你;注册地点尧峰山庄好了;法人是我,独资公司;主营业项目是销售、加工各类珠宝、玉器以及宝石材料。辅助项目是经销国家允许茫围内的各类古玩、艺术品。就这些行吗?”
宋诗当然很乐意效劳。两人又说了许多悄悄话,金旗才收了线。接着立刻拨通毒蛇的手机,问清毒龙和喜鹊已经回家乡休养时,金旗说:“老二,你明天电话联系喜鹊,假如毒龙伤病不要她留下照顾的话,你带她尽快赶到阳州来,我有事要你们做。”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结束通话。既然决定开公司,人手也该尽快准备。喜鹊年轻聪明,在汉工琢玉堂速成三个月,一定能成为公司的有力帮手。毒蛇也让他先熟悉玉材、宝石,以他的能力再安排具体工作。处理完这些已经深夜十二点了,打开窗页,让南国温柔的月光倾入房内。他盘坐在月光中很快进入修炼状态。
第二天赶早金旗就赶往公盘处,他想再疯狂大赌一天,第三天留给张唤之等朋友们,尽可能地帮些忙吧。刚到大门口就看见何文豪打开轿车后座车门,很恭敬地让凤娟上车,然后自己一缕烟绕到轿车另一侧钻了进去。轿车轻轻滑出,很快溶入熙熙攘攘的街道车流中。金旗默默站着,双目中银辉闪闪,不知在想什么?
凤娟上车坐下时刚好瞥见金旗,心里好没来由的一阵激跳,但见他愤怒的脸色心里就忿忿不平起来。暗骂着:“你有什么理由这样对人家?人家又做错什么啦?姓何的要这样,人家也不忍硬拒呀,毕竟他没干什么嘛。你这不讲理的,你这黑良心的!”从酒店到公盘会场一路绷着脸,弄得何文豪一头雾水。今天他们一早按凤娟的意思赶到四季花酒店,是来找张唤之父女的,不料他们已经提前出发了。难道就为这,美人生气了?
进了公盘区,什么恼怒全烟消云散了。金旗向右转,目标半赌毛料公盘区域。今天换了顶黄色旅行帽、大墨镜、一身浅灰中式布衫裤,完全成了另一个人。
半赌毛料价格明显比全赌的高,可是偏偏愿赌的人就是多,几乎每堆石边都有看石人。反正金旗只是远观,不用凑近挤热闹,所以人多少和他并无妨碍。独自一人,闲庭信步,老方法信马由缰地开始欣赏几千块各种赌石。
没走几步,左边一块大毛料前两人的谈话吸引了他。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在说:“所谓新坑料就是年纪较轻,露天形成时间不够,大多质地粗松,水头短少。也有人把山料翡翠矿石也归纳进来,其实大多数翡翠矿石都是从几十米深的坑井里掏出来的。老矿发现早,挖掘也早,但不等于说发现迟的,挖掘晚的就是新坑料呀。这是两种不能混淆的概念。”
另一个光头中年人说:“按张老师的意思这块毛料尽管是新坑料,但不一定质地就粗,水头就差,可是一赌?”
“王厂,赌不赌还要你拿主意,我只是从理论上说说。”
金旗也看清开着浅绿窗的赌料,里面确实有绿,水头也不差,只是底价定在三百一十万已经没有可赌性了。他往前走去,突听身后一阵喧闹,回头看去,一群男女蜂拥者一名黑镜、黑衫的五十多岁的男人正从容走来,有人为他打伞,有人为他摇扇,看此人的架子一定是个有来头的人物。
人群拥过金旗身边,在一堆赌石边站住。大人物拂了一下搭在前额的垂发,响亮地说:“就依这堆毛料为例:一共七块,三块开窗,四块搭头,是很过分的搭售行为。三块窗中,块块闪绿,用光源照射绿意很快就渐淡了,这说明至多二公分绿翠,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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