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桩用力上拔。埋入1.3米之深,又经多年踩踏,桩子岂是随便可以拔起的?段木莹拔不动,拼命摇晃,想先松动再拔。方法很对,可惜力量不足,拔半天仅仅拔起半根,已经香汗淋淋、娇喘吁吁了。抬头一看姓金的居然双臂抱胸,站着看热闹,自己一根也不拔,不由嗔怒:“你算什么?不拔认输?”
“我不是让你先拔三根么?”
“谁要你让?你不拔就算你输啦。”
“真要拔?”
“还假要拔呢?”
“好吧,我就拔十九根,你看着时间。”说完段木莹就见眼前人影一晃,紧接着就听“嗵”地声响一根长长的梅花桩飞起,重重落在石板上。段木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拼命睁大,也仅仅看清人飞桩跃,一时后院里魅影闪闪。
天啦,这是他么?
转眼间金旗又站在段木莹的面前,不喘不急,连汗都没有一滴。身后不远石板地上一堆梅花桩码放整齐,像原来堆在那里似的。不但段木莹,包括段木长鹰、段木长虹,甚至段木老爷子都深深震撼,一时反映不过来。对他们来说能够理解得仅仅是人的能力,最多是人的极限。而眼前事实放着,段木老爷子全盛时期也许能一根一根拼了命拔出,但是人家是转眼间,轻飘飘搞定。一家人都在发呆,金旗就想要这样的效果,否则比来比去烦不烦。他故意说:“阿莹呀,要不要去点点,是不是十九根呀。”
段木莹再也忍不住了,“哇”地哭了起来,转身往回跑,还骂着:“姓金的,你欺负人。”
金旗一脸不解,自语着:“我欺负她了?没有呀。怪了,怪了。”
接下来段木家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请入内室,烟酒茶果全部端上,连冷冰冰、傲慢的段木长鹰也金兄长、金兄短地拍马屁,弄得金旗不胜其烦。干脆拉着老爷子进了他的卧室,尝试当内科医生起来。
这看起来很难解释,其实当金旗第一次细查人体内部时,他很容易就发现对方不正常的病灶。在脾经大包穴中隐藏着成团的寒气,看上去红色的穴位中有暗蓝色游移的气旋,若是用自己的太阴流冲击寒气团,一定能够疏散这些寒气,达到治疗的作用。
他把段木老爷子扶起,双掌推住他后背大包穴,缓缓把太阴流从劳功穴逼出,进入对方体内。他感觉到段木老爷子在忍住疼痛,新鲜的气流冲刷干枯的河床当然艰难、痛苦,但是结果是新的生机的蓬勃。
差不多傍晚时辰,金旗扶着老爷子走出了卧室。又一次折服众人,想不到瘫了五年的老人居然能走动了,一步一步很踏实地向候在门口的亲人走来,脸上带着久违的轻松笑容。
段木莹第一个迎上去,惊喜地欢呼:“爷爷,您又能走啦!”
段木老爷子推开扶着他的金旗,说:“小金子放手,让我走几步给他们看看。”颤颤巍巍真能走了,一直走到桌前。
今天段木家所有亲戚都汇集来了,一边是庆祝老爷子重生,一边是见识、见识厉害角色。席间热闹万分。段木莹选择坐在金旗下手,吃着、吃着她扯了扯金旗的衣角,轻轻说:“教教我武功好吗?”
金旗一愣,自己一招一式都不会怎么能教?他尴尬着。段木老爷子笑说:“莹儿,武家都有规矩,功不外传,你就别缠小金子了。小金子啊,你救了我,我也没什么好谢你,就送你三十七根梅花古桩。你别小瞧木桩,这是沉香木做的,上等的好木材,放着没用,给你了。”
金旗想,我这么敢小瞧,三十七根古沉香木价值连城呀,本来就想要,不好意思开口,现在老爷子送了,真难为情。他戏笑着说:“我回去整理一篇修真之术的基础资料,一个月后段木兄送木桩来时带回,大家一起试着练吧,当然不得外传。”
段木长鹰眼睛一亮,急问:“金兄说得是修真之术?”
“段木兄没有听错。”
“天啦,真有修真之道!金兄快受段木一拜。”说着段木长鹰离座来到金旗跟前,就要跪下,急得金旗连呼不敢,双手扶着段木长鹰不放。一个非要跪,一个非不让成了僵局。
老爷子开口了:“金兄弟,段木家几代人苦悟武道就为了觅一条修真之径,可是代代空想,武道也成瓶颈。今天金兄弟能慷慨赐道是段木全家的天缘奇福,你是段木家的大恩人。让长鹰代表段木全家叩个头吧,这是心、这是礼,否则只好老头子叩了。”说着颤颤巍巍又站了起来。
桌旁许多人都嚷着要见礼,弄得金旗头晕目眩,双手一松,段木长鹰直挺挺地跪下,口称师尊,连叩三个响头才罢休。金旗摇头说:“虚礼就不必了,以后大家像一家人似的就好。”
又喝了许多酒,把怎样到太原,怎样惊长鹰的事都说了。段木老爷子笑道:“这到要谢谢黄家小子,要没他动歪脑筋金兄弟到不了太原,只是苦了陈兄弟。长鹰明天叫上黄家小子,带上礼物好好向陈忠赔个礼。莹儿明天专陪客人玩玩太原,大家乐上几天,一醉方休。”
顿时大家乐成一片,酒像流水般滔滔注入一条条欢叫着的喉咙。
半醉的金旗对身边小美人说:“好像有人答应输了怎样、怎样的……”
小美人凑在耳边,吹气如兰问:“谁答应的呀?”说着小手拧着男人腰部一坨肉,开始用力,吓得某人连说:“记错了,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