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呢?”
张唤之立即点头,他现在是真相信金旗,所以当场填了四十六万标书。再把金旗引到七号暗标处,这是块大料,标价二百五十八万,足有一吨多,和“五彩祥云”的个头差不多。金旗认真看一遍,问:“张总为什么看好它?”
“蟒带虽然越来越细,慢慢飘散,但是一端绿线很明显。常言说宁赌一线,不赌一片,估计这里有绿。”张唤之耐心地在石面上比划着。
“张总带了放大镜吗?来,看看这里是什么?”金旗指着石面凹陷处。
张唤之打开手电,用高倍放大镜细细查看,只见一条很细的绺裂直插石内,隐隐能见裂隙下阴沉沉的灰青色。这种灰青行内称“死青”,是赌石大忌,是能使人窒息的预示。张唤之冷汗都冒了出来,原打算三百八十万投它,假如真中?切开一片“死青”、一片绺裂不说亏三百多万,还有这张老脸往那里搁?他自嘲地叹道:“真是险啊!幸亏有金少。”
“二十一号标的能拿下利润不下百万。”金旗宽慰着。
“没关系,总算及时刹车。金少去看看大伟相中的那块,依我看也可一赌。”张唤之随即想开了,反正标书没投。他拉着金旗朝罗大伟、张韵走去。
罗大伟准备投八号标,是子母双石,母石近八百公斤,子石连着母石很小部分,像粘着一角似的,模样很可爱。“大哥,我看大石可赌,是冰种阳绿,你帮我看看。”罗大伟拉着张韵的手,有人来也不放。张韵挣了两挣没挣脱,也只能随他了。热恋的情侣就是这么腻!
金旗转了一圈,问:“准备填多少钱?”
“标价二百八十万,我准备填四百八十万。”
“再加五十万!”金旗肯定地说:“否则拿不到,五百三十万你也不会输,这块大的有绿,但仅仅半边。宝贝是那子石,少见的玻璃种艳紫,凭它就值五百万。”
“真的?”罗大伟直愣愣喊出声来:“大哥,人说你一眼金,我说是一眼千金!”
这喊声大概被风吹到别人耳朵里去了,隔天许多人遇见金旗都称他“一眼千金”!这绰号怪怪的,有点女人味,为此金旗不爽了好几天。
张韵不干了,拉着金旗嗲声嗲气说:“哥,老爸也有标的了;这呆子也投了。我却没有,什么都没有,不行!哥要赔我。”
“你想多增加些陪嫁吗?”金旗喜欢调侃这个漂亮的妹妹。
“对,就当陪啄,谁叫哥硬把我嫁出去的。”
“好,大哥给你找,谁叫我就一个好妹妹呢?”四人说说笑笑绕了一大圈,转到一堆十几块小赌石不远处,金旗站定气仔细看了一阵,高兴地说:“就那堆小赌石了,足够当你陪嫁的。”
“什么?十几块加起来也不满一百公斤,他们俩都是大赌料呀。”张韵气得直跺脚,眼泪都流了下来,心里委屈极了,觉得当哥的不该随便应付自己。
金旗拍着她香肩,说:“你以为真买石头呀,这是翡翠!说话轻点,别让人听见能你争。”
张唤之、罗大伟也一脸不解。
金旗说:“这堆小赌料标价才十二万元,很低,不惹眼,估计没人会看上。可是里面不说块块是宝,起码百分之七十有份量。我们不盯着那边看,正有人注意我们,会抢标的。”
听说有宝,张韵这才抹去眼泪,有些怀疑地问:“哥,你都没仔细看,这么说有好料?”
“其中有一块极品高绿,成色快赶上我以前买给你们的。就凭这块玻璃种高绿不挣个上百万才怪?再有两块无色冰种、一块墨翡、一块紫罗兰,就它们韵妹还不赚翻了。这叫本小利大,比大伟利润率高多了。你不要,哥只好自己投标了。”
“哥,你又故意气我,真坏!我填多少?快说嘛。”
“二十八万稳当些。”金旗认真、慎重地计算一阵才确定。
张韵填好标书拉着罗大伟去投标,当然老爸的那份也带上。留下金旗和张唤之两人慢慢走着,欣赏着身边各类毛料。
“金少,你难道真是‘一眼千金’的神瞳么?”张唤之望着金旗夕阳下潇洒、飘逸的背影追上问,他心里实在放不下太多的不可思议。
金旗返身问:“张总,天下有这样的神仙吗?”
“有呀,我身边就有一个!”张唤之自己也朗声笑了起来。
“那么你就当我是神仙好了。”金旗现在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猜测,反正别人眼里自己越来越神奇,也无法解释,所以干脆不解释,不画蛇添足了。
张唤之不想放过他,直盯着看了半天,说:“以前你是故意装憨扮傻呢?还是短短半年突然长灵气了?收你太湖沉石时尽管让人很吃惊,可明显还是个外行啊。怎么一下子就成了‘一眼金’呢?”
金旗能说什么,除了嘿嘿傻笑外。
两人正调侃着就听“现场大赌石”方向传来一阵喧哗,许多人都向那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