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南国将他带到府中,耐心的等待他醒来,我知道每一场酒都应该他自己醒,这两天会舒坦很多。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周围已经全变了,红绡香断,富丽堂皇,床很松软,窗明几亮,一尘不染,餐桌上摆满的点心,让他饿了几天的胃一下子,沸腾了,他立即大吃大喝起来。
等吃喝玩,才注意到我们,看到我们的一瞬间,他怔了一下,眼神里竟有我第一次看到的,竟然有了一些畏惧,有了一次恭敬,有了一丝服从。
这让我和南国面面相觑,这样的冉寻绝对不是我们想要的,但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就只好还是选择了他,我们跟他商量和交流了很多的想法,他确实很有自己的一套想法,至少他们认为我的方法太激进,应该一步一步来,一个强权,他们认为还是应该存在的,强权如果不存在了,就容易造成抵触和矛盾,制约强权的力量,如果太过于强大,最后就是分裂,强权并不是一件坏事,坏事是一件不好的强权。
所以我们要建立一种强权,一种好的强权,这令我很困惑,听起来感觉也不是太好,但对于这些,我确实不懂,反正这个世界所剩的时间无几,所剩的资源也无几,本就是一场冒险,所以我决定试试他们的方法,我们支会了犹离以后,打开了天门。
算了一下时间,刚好是我们跟施烺他们约好的日子,好像在天门里呆了一生的感觉,我迫不及待的想出去,却又畏惧出去,不知道外面的究竟已经是什么样子了?
果然,我们在旧的仙羽城上空,缓缓的降落了,也果然立即听到兵马雷动,锣鼓喧天,很快的,我们被包围了。
见到只有我们几个人,包围我们的人了,
“施烺呢?”我问道,他们可能拿定不了我的身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所以索性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都沉默了,
“我是悟空,她是南国,你们去禀报施烺,说我们出来了,我们已经成功的打开了天门,我们现在就要见到她,有要事相商,”我让自己的声音在空中如炸雷一般的响起,我也不知道世上是否还真的活着,毕竟200多年了,他那口气,他所剩无几的那颗心,和灵力,还能让她撑得那么久吗?
结果却很意外,他们听到了我们的名字,立即欢呼了起来,看来他们渴望已久,立即有人去禀报施烺了应该,他们欢呼了一会儿以后,又陷入了疑惑,因为无论如何,我们只有几个人,他们聚集了上百万的大军,没有人相信我们会已经统治了天门,他们认为应该是一场战争,天门打开,既是一场战争,但没有,他们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能找到他们的对手在哪里?
终于来了信使,跪在了我的面前,邀请我们跟他走,走了,竟然有一个时辰,才走到一个大帐中,却并没有见到人,那人安排我们坐下,然后拿了一块灵石出来,就是我们原来见,发出耀眼光芒的东西,这颗泛着幽幽的蓝光,他突然发出了声音,
“真的等的太久了,我都快撑不住了,悟空,南国,别来无恙啊,我的形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这声音是施烺的声音,我才明白,他的形可能完全的散了,他现在只依靠着他那一口气和那一颗心和一个念想了,我的心情越发的沉重,我知道了,当他问起那个问题的时候,这一切可能也都要散了,他的那一口气,那一颗心,和那一个念想,但它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生机,我也无可奈何。
他显然已经等不及了,等了200多年,等太久了,连一句多余的寒暄都没有,他直截了当的问道“”为什么没有见到我的儿子?为什么没有见到隐南?”我注意的是,他先说的是他的儿子,其次才是隐南。
他已经变了,苍老了,迫不及待了,我一时语塞,完全张不开嘴,我把目光投向南国,希望由他来说,南国摇了摇头,又回看我,她更不忍伤这颗心,更不忍去伤施烺,更不想去伤着一颗等待了200多年的心,200多年的念想。
施烺毕竟什么都见过,他是老了,但依然还不糊涂,从我们的表情上,他似乎知道了答案,半晌没有任何声音,终于一声重重地叹息,也是长长的叹息,从那颗幽蓝的珠子里发出声来,许久许久,那声音听着既像是叹息,又像是,哀嚎。但不管是哪种声音,听着都让人感觉到了心碎。
“他毕竟做了恶,是要回报的,我也是,我对她娘俩做的恶,也是要报的,所以哪有那么好的事情?能让我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他一眼,能见的时候不见,能守护她的时候不守护他,该做老子的时候没有好好的做一个老子,到晚年的时候,想要一个完整的儿子,我也真的是疯了,居然才会这样痴心的妄想!
这命运没错,一点都没错,不是他们带走了我的儿子,是我自己带走了我的,倘若不是他自己的奇遇,倘若不是他娘对我的爱你,她更早就走了。”那个幽蓝的珠子,喃喃的说道,我想劝慰,却不知该怎么张嘴,我又看了看南国,平时伶牙俐齿的她,现在也只剩下了沉默,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能做什么呢。
但好在老爷子的心态还是比较好的,至少他说的那些话,或者是对命运的一种妥协吧,他并没有抱怨,妥协了,即使命运真的很残酷,拿走了,他真的最重视的一种东西,拿走了他200多年的等待,拿走了,他全部的支撑。
“道理。。。。。。。我全都明白了,可是我还是不甘心啊,我等了200多年,难道就不能真的让我看一眼,只看那么一眼都不行吗?
为什么?为什么?
我只犯了一次错,要付出一生的代价,”他是突然愤怒的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