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我不是男人。”
叩叩——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许情深竖起耳朵,并且第一时间站起身。
蒋远周一把将她拉回去,“你先去洗漱。”
“不要。”许情深冷着脸,话语也冷下去几分。
“你还真打算找老白算账?”
“蒋远周,难道你不觉得昨晚的事荒唐吗?”许情深小脸严峻,起身后快步走到门口。
这件事总要有人来背锅,再说,药本来就是老白下的,许情深就算真要揍他,他也不冤枉。
蒋远周伸手将门打开,门被慢慢拉开,许情深怒目圆睁,外头的人笑意盈盈,看到许情深这样的表情,吓了一跳,“蒋先生、蒋太太,早,早餐来了。”
站在外面的却是个女人,许情深忙背过身去,“老白呢?”
“逃之夭夭了。”蒋远周接过话道。
女人将早餐送进去,许情深朝着外面看了眼,蒋远周知道她在动什么心思,“办公室的门也是锁着的,你就算出了这个房间,也走不到外面。”
许情深洗漱完出来,房间内已经没有别人了。
蒋远周正在吃着早餐,许情深冷眼扫过去,“我不想吃,万一又被下药了呢?”
“不会。”
“你昨晚也是这样说的。”
“老白知道我昨晚已经把体力消耗完了,他既然是为我办事的,就凡事都会为我考虑。”
许情深坐到男人对面,蒋远周抬起眼帘看她。“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蒋远周,你把我关在这有什么用呢?”
“有没有用,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许情深看向四周,心里再度焦躁起来,“我想回去,霖霖还那么小,她也离不开我。”
“她离不开你,睿睿就可以是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蒋远周放下手里的筷子,起身后拿起衣服,也没进浴室,直接就当着许情深的面换上了。她压下眼帘,但余光还是看见蒋远周穿衣服的动作了,他套上长裤,然后系上了皮带,拉上了拉链……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你写在纸上,回头我让老白去买。”
蒋远周拿起手机,大步来到门口,许情深跟出去两步,“放我走!”
男人拉开门,冲着许情深做了个嘘的动作,“省点力气。”
“蒋远周,你简直是王八蛋。”
“随你,无聊的时候在屋里多想点新词汇,我下午就回来陪你。”蒋远周走出去后,将门重重关上了。
许情深没有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昨晚差点被掏空,这会饿的前胸贴后背了,许情深吃过早饭,走向了边。
她拉开头柜,看到里面有个记事本,还有笔。
外面肯定有人看守,所以她大声呼喊这个法子肯定不可行。
许情深来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道隙缝,下面的院子并不大,前方就是走廊,偶尔也会有人经过,许情深忙摘下笔套,写下求救信息,同样的信息写了足足有几十张纸。许情深随后将它们都撕下来,折成了纸飞机。
蒋远周的车子开出星港,那两名保镖从保安室出来,“蒋先生。”
“怎么,还没走?”
其中一名保镖指着马路对面的车,“一整晚了,他都坐在里面。”
蒋远周不以为意地轻笑下,“别管他了,去休息。”
“谢谢蒋先生。”
两名保镖昨天轮流盯着付京笙,但几乎还是整夜未合眼。蒋远周升起车窗,冲着司机道,“开过去。”
“是。”
付京笙的车停在那,开着暖气,司机将车停京笙车旁,蒋远周没有下去,直接将车窗落下。
付京笙的窗倒是本来就开着,他正在抽烟,蒋远周看了眼,打过招呼。“付先生,真早。”
男人嘴里咬着烟,一语不发,眼睛盯着不远处的星港医院。
蒋远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他眼神间满满的惬意,他靠回座椅内,“开车。”
付京笙眼帘微动,余光看到蒋远周的车子开出去,他将抽剩下的半截烟扔到地上,车内全是烟味,车外,则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蒋先生,他是不是被刺激傻了?”司机问道。
老白在旁接了口,“有点像。”
“老白,你刚才跑哪去了?”
“我……我想着蒋太太在屋里,我进去不方便,所以安排了个女人。”
蒋远周忍俊不禁,“溜得倒是比兔子还要快。”
“蒋先生,您刚才遇京笙,应该再刺激他几句,把昨晚的事情挑明,我估计他会跳脚?”
“那是我们夫妻之间最正常的夫妻生活,用得着去刺激他吗?关他什么事?”
老白一想,也是,“蒋先生,那蒋太太是不是很恨我?”
“她一个早上都在找你。”
老白喉间轻滚两下,“我觉得接下来的日子,还是避免让我跟她接触,有些事,我可以安排别人去做……”
蒋远周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老白,你怎么早没想到这样的法子呢?”
“蒋先生……那是您授意的,您说了要加料。”
“你说我做一个君子做了那么久,想着好好表现让许情深回头,到头来,还不如你的一包料呢。”
老白心虚起来,“蒋先生,您不会是在夸我?您就别跟我拐弯抹角了。”
“我真是在夸你。”
老白回头,在蒋远周的脸上没有看到丝毫怒意,这才放下心来,“蒋先生谬赞了。”
星港医院内。
许情深小心翼翼将窗推开,窗户加了防护,但是手臂完全可以伸出去,她将纸飞机朝着外面丢,起先几个全都落在了院子里,许情深尝试了十几次,这才看到有纸飞机飞过院子,落到了长廊内。
她面上露出欣喜,不远处有人在走过来,许情深招了招手。
男人弯腰将纸飞机捡起来,然后打开,看到上面写着求救信息。
许情深在原地跳动,手臂朝男人轻挥,他嘴角轻挽,然后大步走进了院子,来到许情深的窗户下面。
“救救我……”
男人扬了扬手里的纸,“蒋太太,您就别白费力气了,一会还得别人过来清扫,多浪费劳动力。”
许情深好不容易扬起的笑,收敛了回去,“你是蒋远周的人?”
“蒋先生吩咐了,说是怕您想不开,让我们守在这。”
许情深将手收了回去,说谎都不脸红,怕她想不开?她要能从这儿跳下去,还用得着跟别人求助吗?
“蒋太太,您还有多少纸飞机?要不一起丢下来算了。”
许情深关上窗,用力扯上了窗帘。
下午时分,蒋远周就回来了。许情深坐在沿,听到开门声传到耳朵里,她侧首看眼,蒋远周将门关上。
许情深换上了早上拿来的衣服,桌上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蒋远周几步过去,高大的身子坐定在沙发内,“今天都做什么事了?”
“还能做什么?发呆。”
“中饭吃了?”
“吃了。”许情深盯着他,“我发了一天的呆。”
蒋远周听闻,笑出声来,“所以,我回来陪你了。”
许情深不知道霖霖现在怎么样了,如果只是一个晚上,那还好说,毕竟家里还有付京笙和付流音,但如果真像蒋远周说的这样,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那霖霖不定得闹成怎样。
“我不要你陪。”
蒋远周起身,脱下了外套,房间内有暖气,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昨晚几乎没睡,我们睡会。”
他不要脸起来也是让人佩服的,许情深脸上有了怒色,蒋远周朝着她走来,门外边却听到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蒋远周直起身,很快,房间门被敲响了。
“什么事?”
“蒋先生,警察来了。”
许情深听到这,脸上立马有了神采,她蹭地站起身来,蒋远周慢条斯理地来到门口,一把将门打开。
老白站在外头,除他之外,还有另外两人。
“蒋先生。”
许情深小跑过去,“警察同志,救我!”
蒋远周一条手臂就将她勾了回去,屋外的两人面面相觑,“不好意思蒋先生,我们接到报警,说您非法禁锢她人。”
“非法禁锢?”蒋远周朝着屋内看了看。“我禁锢谁?”
“我!”许情深举起右手,“我,我被关了起来,已经快两天了。”
“开什么玩笑,”蒋远周将她的手压回去,“谁报的警?”
“蒋先生,您这样会让我们很为难,我们知道了这种事,就不能不管不顾……”
“为难什么?”蒋远周扯过许情深的手臂,将她拉到她们跟前,“好好看看,我跟我自己的妻子在这,哪里来的非法禁锢一说?”
许情深却不肯配合,“你们别信他的话,他把我关在这,一步都不让我出去,还让人看守着,警察同志,你们救救我。”
“我们有结婚证,我们是合法的夫妻。”
“既然有婚姻事实存在……”
“没有!”许情深赶忙说道,“婚姻证是假的。”
“不好意思,我太太跟我闹矛盾呢,她脾气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谁那么无聊报警,我的婚姻状况你们可以去民政局查,她既然是我老婆,我们单独待在一个房间内,这很正常?”
“是,正常。”
蒋远周朝着老白使个眼色,老白点下头,然后将两人送出去。
许情深不相信这样就能算了,她欲要冲出去,“等等……”
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抱回了房间内,他砰地将门关上。
“知道人为什么要结婚吗?就是因为那一张证书,它受法律的保护,许情深,我们现在的关系就是受法律保护的,我是你老公,我睡你,天经地义!”
蒋远周说这些话的时候,就连表情都是恰到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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