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抱歉!”
说着走到她对面坐下,“不好意思,昨天我弟弟住院,我忙到很晚才回来,这就睡过头了。真是对不住了!”
“要说对不住的人,应该是我。”夏以沫点头,“我也听说了令弟住院的事,还听说,这件事事我弟弟造成的。”
周钰顿了下,笑道,“所以今天你是特意登门致歉的?”
她摇了摇头,“不,我是特意来辞职的!”
说着,把那封辞职信推在了她的面前。
看着面前的信封,周钰动也没动,反而是掏出一盒女士烟,从里面抽出一根点燃,慢条斯理的抽了一口,“你这是,一定要跟我作对了?”
“不是!我并非想跟谁作对,也没有那个实力跟能力。工作的事,是我私人的原因,我觉得我不能胜任,所以就辞职了。至于我弟弟的事,我也顺带道歉。”她不卑不亢的说。
“道歉,就不必了!”吐着烟圈,“该怎么办,要怎么做,我都已经跟唐先生说过了,至于怎么去表现你们的诚意,那就要看你们的实际行动了。坦白说,这样不轻不重的道歉,我不接受。”
夏以沫笑了笑,“我也没想过周总会不会接受。如今,施者都是不顾受者的感受,接受与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做了,我痛快了,哪里还管别人的!我替我弟弟道歉,是因为他的确还手了!”
用的是“还手”两个字,而不是动手。
她无视周钰突变的脸色,继续说,“诚然,被人围殴还手也是本能,不过谁让他为了自保没轻没重呢,伤的又是不能不该伤之人,我们也只能自认理亏。至于这件事最后怎么解决,确实不是我能左右的,我该说的话,带到了,该做的事,也做了,也仅止于此了!”
说完,她站起身,似乎打算离开了。
周钰手里的烟已经捻成了几段,霍然站起身,“你给我站住!”
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情绪太激动了点,平复了心情然后说,“你这话的意思,倒是我们家阿容不知礼数,动手伤人在先,又学业不精,被人伤害在后,是不是?”
“我没有这个意思。”夏以沫静静的回答,“我只是陈述事实。”
“事实?”周钰轻蔑的冷笑一声,“让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事实!事实就是,有人一无所有,借着自己姐姐嫁了个好人家来发迹,从小就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一朝翻身,小流浪习性却一点都没改变,妄想高攀千金小姐,求而不得,就争风吃醋将我家阿容打伤,还能反咬一口,真是好手段,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不跟低贱论高低,真是拉低了身份!”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夏以沫的胸口剧烈的起伏,拼命的压抑着怒火,她双手紧握成拳,脸色很不好看,“周总。不,我现在辞职了,应该称呼您一声周小姐,我想,我真是后悔今天来这一趟,因为你们家的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尊重,什么是道理。我更后悔曾经在贵公司工作过一段时间。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职场的人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两面三刀,我对职场很失望,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不是职场如此,而是贵公司的风气如此,有这样的领导人,周氏能做到今天这样大,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说完,她转身再不犹豫的离开。
周钰本来想拦下她,但是转念一想,也不急在这一时,就算她逞口舌之能,结果还不是要屈服。
她等着这姐弟俩在阿容的面前低头认错,低头认服!
——
回到法国,唐心第一件事就是先睡了一觉。
然而一觉醒来,并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反而更加疲累了。
昏昏沉沉,一点精神都没有,去导师那里打了招呼,并且将已经做好的论文交上去,回到住的地方翻出手机,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之前给大嫂打了一个电话,临行前跟唐裕闹的那么不开心,也不想给他打,可大嫂的手机却在占线,后来急着去导师那,就没有再打。
然而,除了他们呢,就真的没有人惦记着她,打过来一个,问她到了没有,适应不适应?
也是,他生气了,根本就不会关心的。自己走的时候,他都没有来看一眼,又怎么会再打电话过来。
可……为什么心里还是放心不下呢?而且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
这种不安是从来没有过的,就算以前面对着周连容的纠缠,也不曾有过,心底觉得不踏实,慌张。
打碎了两个杯子,又弄翻了一杯咖啡。
迟疑了许久,终于拿起手机,翻出那个熟悉的手机号,他不打过来,自己打过去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