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说完,单手扶着外套的袖口,脚底再用力的捻了捻,因为疼痛,张雯芳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不远处的孙婧看到这一幕,顿觉得浑身血液倒流,惊恐不已。
原本一双青葱白玉般的手,如今骨节全部碎裂,光洁的手背如今泥烂不堪,简直惨不忍睹。活像被卡车碾压过,只剩下一滩碎烂的肢节。
盛世收回腿,身形颀长冷峻地站立,单手置于裤袋,如修罗般发号施令,语气冰冷地说道:“拖出去,好好招呼!”
旁边的黑衣人见状,立刻上前,壮硕的手臂将地上的张雯芳拽起来,毫不怜香惜玉地拖了出去。
张雯芳毫无抵抗能力,脑袋有气无力的耷拉着,她的脸上挂满了眼泪与汗水,衣服的前襟被猩红的血液染红。
随着拖拽的轨迹,那只惨不忍睹的右手,不断的往外滴着血珠,染红了整个地面。
孙婧看着张雯芳的样子,顿时心里一紧,坐在地上不敢多言,只得眼睁睁的看到她被那群黑衣人带进了酒吧的暗房。
她心里清楚,张雯芳的右手算是完全废了。
她建筑设计师的道路,也从此被断送。
孙婧皱了皱眉,心里暗自忖度,顾南溪与盛世的关系。
说白了,她们与顾南溪之间,不过是女人间鸡毛蒜皮的小事。
烫伤顾南溪,也实属意外。
却没想到,堂堂言氏集团的盛总,竟然能为了她出面,将张雯芳收拾成那副模样。
如果让盛总知道,是自己在里面挑拨离间,那自己的后果?!……
心里越想,越觉得恐惧。
暗房的门“砰”地一声被摔上,很快,里面不断地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以及女人凄厉的哭喊求救。
孙婧被吓得直打哆嗦,立刻惊觉,连滚带爬的跪在盛世脚边,哆嗦着求饶,“盛总……一切与我无关。这一切都是张雯芳干的,不管我的事……”
黑曜早已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调查清楚,他看了看地上不知好歹,睁着眼说瞎话的女人,并未有任何的同情,快步上前,在盛世耳边说了几句。
盛世一听,当即眉心聚拢,眼底的愠怒更甚,眼神“嗖”地一闪,狠狠地射向地上的孙婧。
他这辈子最不能容忍两种人,一种是生死攸关时出卖朋友的人;一种便是落进下石,临死还不知悔改的人。
方才她与张雯芳两人狗咬狗,相互对撕时,一句“设计师手上功夫不好不要紧,关键要在床上功夫了得”,已经成功让他恼怒。
他与顾南溪之间的关系,对错是非,容不得他人来评头论足。
他更加容忍不了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对顾南溪进行人格侮辱,谁也不可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盛世向来将这条人生格言秉持发挥到极致,更何况对方欺负的,是他视若珍宝的女人。
这更加不能饶恕!
“既然你这么看好床上功夫,那我今天就成全你!”盛世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女人,嘴角挑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对着身后的黑曜说道:“赐她一场别看生面的盛宴!”
盛世的全身,带着浓浓的戾气,他想要毁掉一个人,必定用极最残忍的方式方法,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黑曜毕竟跟随他多年,早已读出他话里的意思,向着身后的黑衣人耳语几句,对方立刻明白过来,点了点头,快速往门外走去。
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孙婧惊觉不妙,已经见识过张雯芳被凌迟的惨状,当即心口一紧。
立刻识时务的跪下,猛地磕头求饶,“盛总……盛总饶命……我知道错了……”
张雯芳被拖走时,沿途血淋淋的痕迹,暗房里现在还能听到细微的求饶。
一声声,凄厉森寒地撞击着孙婧几近崩溃的心脏。
她的内心变得更加的恐惧,身体虚软,双手撑着地面,额头狠狠地磕碰着地面。
盛世冷眼看着面前摇尾乞怜请求宽恕的女人,不发一语。
若是以往,他完全可以直截了当的要了她的性命。
但是,现在事关顾南溪。
她们各种的言语抨击、侮辱以及诽谤,让顾南溪成为众矢之的。
他要她们在哪里,以及如何侮辱的顾南溪,就在哪里以该有的形式给她重新拾回面子。
当然,她们让她如何痛苦,也必定要享受成百上千的苦痛。
很快,黑衣人从外面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几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流浪汉,他们身上散发着一种地下道特有的馊臭味,浓烈得很是刺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