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中受欺负,是真的,绝望到自杀,也是真的。
她这般金贵的千金小姐,不可能忍受得了那种生活,而且,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14年。
那么漫长的岁月,足够把叶开折磨疯。
好在,她自杀了,没死,倒引起沈君斯的同情心,所以,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就在叶开准备闭眼休息的时候,忽然,房门一下被人推开。
听到动静,叶开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去。
见是贝萤夏后,她又怔了怔,然后,脸色恢复平静,门外,贝萤夏眸色动动,迈步走进来了。
“我没想到,你本事真大,都弄进监狱了,你还能蹦出来。”
病床上,叶开挑衅地扬眉。
因为,她进监狱,毕竟是因了贝萤夏的缘故,所以,叶开现在恨贝萤夏恨得要命,能刺激,她就要刺激贝萤夏。
与此同时,贝萤夏反手将门关上后,她走到床边站定。
看着叶开故意地扬眉挑衅,贝萤夏危险地眯眯眼睛。
“你不怕我现在对你干出点什么来么?”
现在,叶开那么虚弱,如果贝萤夏真存了什么恶意,叶开是反抗不过的。
听到这话,叶开明显一怔,然后,心头总算有些害怕,但,她也仅是害怕一下而已,立马就仰首挺胸。
“我不信你有这个胆,贝萤夏,杀人是犯法的。”
呵,她也知道杀人是犯法的。
贝萤夏嗤笑一声,然后,又看向叶开,讽刺地提醒。
“如果我真杀了你,沈君斯存心想护我,叶开,你以为你玩得过我么?”
既然沈君斯有能力将叶开的案子重翻,贝萤夏相信,即使她真杀了人,他也有这个能力护她周全。
这旁,叶开听了,脸色明显一沉。
因为贝萤夏说得很有道理。
叶开警惕地后挪了一点,两眼紧紧盯着贝萤夏,生怕她真会动手一般。
“你想怎样?”
那旁就是医院的报警器,一按下,护士会立马过来查看情况,所以,叶开才往那旁挪。
床边,贝萤夏冷漠地看着她。
“叶开,你害怕么?我真想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你提醒别人,杀人是犯法的,可,你自己曾经就杀过人,叶开,你不觉得你很虚伪么?”
而且还不是一条,而是好几条。
叶开没吭声,她只不动声色地往那旁挪去,准备按下报警器。
因为,她看准贝萤夏这次真可能会干什么傻事了。
而贝萤夏,也真的准备这样做,她伸出一手来,慢慢靠近叶开,似乎是想掐死对方。
“叶开,你安静地离开吧,在监狱中,你活得痛苦,可,你又不愿为自己的罪行承担责任,还希望出来,既然这样,你就安静地去天堂吧,这样就能赎罪了。”
一听到这话,叶开脸色一沉。
她受惊地快速后挪,惊叫。
“救命,救命……”
见此,贝萤夏脸色一狠,动作猛然加快,可,就在这时,门一下被人推开,沈君斯沉痛的声音传来。
“贝贝,别做傻事。”
看到沈君斯,叶开惊喜,她立马哭出来,挣扎着扑过去。
“君斯,君斯……”
男人大步走过来,一把将贝萤夏推拉开,然后,坐下,叶开扑进他怀里,男人伸手拍拍她的背,才转头看向贝萤夏。
“就那么不可饶恕她?”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贝萤夏却很想反问。
该饶恕她么?
叶开现在的一切,只不过是装出来的,她根本没有真正地悔过,见此,贝萤夏心冷了。
终于,夫妻间的一切日常矛盾,她也要像所有已婚妇女一般遇到。
现在她该怎么办呢?
沈君斯铁了心要护叶开,她对叶开越不好,沈君斯就会越觉得她恶意找茬,果然,花,还是野的香。
男人永远只会护着外头的女人,对家里那位,总是冷漠。
她什么都不说,呆呆地转身出去。
床边,沈君斯看着,眼神复杂,却并没追出去,而是安慰着叶开,拍着她的背。
“好了好了,没事了。”
可,叶开担心得很,她哭得楚楚可怜,仰头看着沈君斯。
“君斯,我害怕,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今天不来杀我,明天也会来杀我,君斯,你不要离开我,我害怕……”
又扑入沈君斯的怀里哭了。
此时的叶开看着,真是我见犹怜,没有一丝以往的嚣张,白莲花是什么样?
这就是典型的白莲花。
沈君斯听了后,心疼她,安慰地轻抚。
“别怕,我待会就让顾北派保镖过来,一天24小时守着门,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准进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