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你比之前可真是越发的能耐了!”
皇帝手中抓了一卷卷轴啪的扔到慕容长情面前,“西凉与南楚交战已接近两月,战线越拉越长,可却迟迟久攻不下,休说吞并南楚,如今就连叩关之战都打不赢,哼!你给朕的地图根本是无用之图,且绘图不全,你连朕都敢欺瞒诓骗,你可真是朕的好儿子!”
龙威震怒,慕容长情瞧了地上散开的地图一眼,讥笑出声。
“如何不全?”
他缓缓立直了脊背,“纸张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如今打了两月却不传捷报,只能说是父皇委派错了人手。”
皇帝龙眼一眯,“你是在指责你二皇兄没有领兵之才?”
西凉与南楚开战,坐镇指挥的将军正是西凉二皇子慕容修,慕容修自幼便喜好排兵布阵,八岁时就入兵营历练,十二岁是上战场,十五岁时曾在与南疆小国交战冲砍杀了敌军首级一战成名,十八岁已是西凉最年轻的将军,他的能力是整个西凉有目共睹的。
如今慕容长情开口说慕容修上错了战场,西凉皇帝自然是呲之以鼻。
“儿臣没有说二皇兄不是领兵之才,儿臣想要说的是大皇兄与二皇兄一直都是兄弟情深,二皇兄又以太子大皇兄马首是瞻,而我西凉的兵权这些年全都被皇后楚家之人握紧在手,外戚专权,国之蛀虫,父皇怕是根本不知道西凉兵器库里的刀剑盔甲都蒙了灰尘,锈迹斑斑吧?”
“休在朕面前胡言乱语,兵器库乃一个国家防御攻击的根本,里面的兵器如何会蒙尘生锈!”
皇帝立刻是瞪大了龙眼,恨不得将慕容长情射穿几个血窟窿!
“父皇,你久居高位,可曾亲自去开库验兵器?”
慕容长情一声冷笑,“自从我去南楚为质,西凉就没有在打过一场大仗,那些兵器被封存在库不动分毫,里面的灰都有五指厚了,如今与南楚开战,试问西凉的士兵拿着那些锈迹斑斑的刀剑如何攻下城池?”
“不可能!”
皇帝一口否定,“兵器库都有户部人马看守,每年都会开库检查,怎么可能会积攒灰尘!刀剑都是要拿出来擦拭的!而军营的兵马每年都会更换新的兵器,断然不会是你说的那样!”
“父皇若是不相信,儿臣可有陪你一起去看看,京郊大营就不去了,我们就去天子脚下的九城兵马司去看看好了,看一看兵器库里的刀剑盾矛如今是什么样子。”
“好!”
事关重大,皇帝自然一口答应!
天子御驾莅临九城兵马司,却是见九城提督正在府上抱着三两个美姬在饮酒作乐,喝的醉醺醺的。
皇帝见到这一幕,气的险些额头青筋直跳!
九城兵马司的指责是保护皇城安危,巡视帝京,而如今前方正在开战打的热火朝天,可天子脚下的九门提督却是在饮酒作乐,根本没有将帝京安危放在心中。
皇帝没吐血已经是好的了!
“父皇,您看,这就是您的臣子,玩忽职守似已是家常便饭。”
慕容长情笑着戳痛了皇帝的脊梁骨,“若是儿臣没有记错,这九门提督是皇后的亲弟楚淮南吧?”
皇帝看了一眼那喝醉连叩首行礼都忘得一干二净的楚淮南,眼神里满是戾气!
“父皇,楚氏一族,外戚把控朝政,已是党羽遍布,儿臣实在是不能明白,您身为一国之君竟养了如此国之蛀虫,呵,儿臣真是为您赶到悲哀呢!”
慕容长情凉声笑着,继续捅皇帝的心窝子。
“少废话!开兵库!”
看守兵器库的人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陈旧的铁门,门一打开,迎面而来就是一股子潮湿腐朽的气息。
显然,这么重的味道,这兵器库是许久没打开过了!
慕容长情走在前面,手在罗列陈放的刀剑上摸了一把,然后将满是灰尘的手在皇帝面前晃了晃,“父皇看,如此之多的灰尘,您猜测一下是多久不曾开库了?”
皇帝通身煞气的上前,见库中西南角居被水泡了,木箱被浸泡,里面的银色盔甲上满是锈迹斑斑,抽出一把剑来,用手一折,竟啪的断了!
“如今眼见为实,父皇应该相信儿臣的话了吧?”
“试问我们西凉的士兵拿着如此残破的刀剑,穿着生锈的盔甲,怎么取胜?休说是打赢南楚,只怕人还没走到边境就已经折损一半了!”
“没有防御武器的士兵,面对南楚的兵马,唯一的下场就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任由人宰割的份!”
慕容长情勾唇笑的妖媚无边,“父皇,说句不好听的话,您想要吞并南楚,一统四国,只怕是痴人说梦!”
如此犀利的话,令皇帝气血上涌,一瞬间回眸,眸光犀利如刀!
慕容长情直接将他老子无视掉,笑容明晃晃的很是扎眼,“父皇,你可知我们的刀剑不但钝锈,且我们的士兵更是一个个四肢不勤的草包?”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