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晚晚啊……”晏夫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拿着碗的手轻轻的抖,“妈错了啊,你不要赶我走,妈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妈吧……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了,晚晚啊……”
“妈?女儿?”木晚晚仰着头看着她,她不屑的笑了,那笑容里满含讥讽,“晏夫人,贵人多忘事,你是不是已经忘记那五个亿了?还是现在嫌钱不够?”
苏悦窝在她身边,用小手轻轻捏住她的小拇指,拿脸在她的肩膀上蹭了蹭,示意她不要激动。
“不是,晚晚,你真的是我的……”
“晏夫人。”晏宁夏打断她的话,他用眼神阴冷的警告她,“有些话,您自己知道该不该说。”
晏夫人回过神来,咬着唇看了晏宁夏一眼,她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是就凭他那句话,也够她胆战心惊了。
她心跳加,拿着空碗的手微微颤抖着,又惊又怕的收回了眼,“……晚晚,你不要怀疑我,我……我真的担心你。”
木晚晚笑了:“是吗?那谢谢你。”
她笑容带着一丝讽刺,刺得晏夫人心脏疼。
她曾经把她当做仇人一般对待,甚至联合木安安用各种歹毒的计划来谋取她的性命,到头来,却突然现,自己要害的人,竟然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亲生女儿。
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这个更加残忍的事情了,亲生女儿仇恨她,而儿子也几乎是在家无视她,她一个人在家里,身边只有一狗,怎么过,都觉得不对劲。
她曾经被所有人敬爱,到头来,竟然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什么都没有了。
这种空空荡荡的感觉,这些天来越觉得空虚起来。
“晚晚……”
“晏夫人,我不想听到你叫我的名字。”她冰冷的看着她,“这会让我觉得恶心。”
“……”
“出去!”
她真的是生气了。
晏夫人吓了一跳,一边把碗放在桌上,一边后退,“那,那你好好休息……”
“等一下。”木晚晚指着桌上的保温瓶,“拿出去。”
“这真的……”
“我曾经跟你说过,你们晏家的东西,我一样也不要。”她抬头看着她,“你要的命,现在却拿这些东西来补偿我,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曾经种种,无法原谅,绝对无法原谅。
她不是圣人,以德报怨。
“晚晚,”晏夫人站在门口,哀求的看着她,“这只是我的一片心意……”
“而你的心意,”她冷漠的看她,“只会让我恶心。”
晏夫人脸色惨白,她跌跌撞撞的拿着保温瓶走了,迎着木晚晚冰冷的视线,落荒而逃。
有些伤害是无法弥补的,就算现在将所有的爱与道歉奉上,也修不好曾经的任何一道裂缝。
她的痴想妄想,她现在的痴心妄想,也都在木晚晚的冷言冷语中分崩离析。
回不去了,已经回不去了,她捧着保温瓶站在病房门口,痛苦的弯下了腰。
病房内,木晚晚的脸色也依旧不好。
晏宁夏坐在她旁边,对她道:“不要因为不必要的人而生气。”
木晚晚摇了摇头:“我只是气她现在的惺惺作态。”
“或许她是真心的。”他试探的说了一句。
木晚晚冷笑了一声:“我恨她也是真心的。”
那日交换的时候,她求过晏如修,也求过晏夫人,她求过这两个她最亲近的人,可是两个人,连看她都没有看她一眼。
就是这两个曾经置她于死地的人,现在却纷纷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装作曾经生的一切,都没有生。
一个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们。”她闭上眼,低声道。
晏宁夏凝眸注视着她苍白的脸,仇恨并不能让人变得快乐,但是,有些仇恨,却并不能忘却。
他也不指望木晚晚能忘记过去的事情,就连他,也做不到忘却,更何谈当事人。
木晚晚睁开眼,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对着晏宁夏道:“宁夏……如果我说兰斯没有死,你信不信?”
晏宁夏面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你那日不是说……”
“是的,我朝他的胸口开了三枪。”木晚晚眸内流转着阴冷的光芒,“可是,我在缅甸的时候,亲眼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了。”
“你跟他碰面了?”晏宁夏吃了一惊。
“……可是很奇怪,他没认出我。”木晚晚皱了皱眉头,“我确定那个人就是他,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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