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到别处上:“皇帝的寿宴,你真的打算去?”
君夜离的手中把玩着一只玲珑剔透的白玉杯,听到杜淳话后,只是从鼻腔里懒懒的哼出一个字。
“嗯。”
知道他做的决定,就很难再更改,但有些话,杜淳决定还是说出来。
“即然都决定了,但我觉得你还是要给自己留个余地。”
话点到为止,杜淳没有再往下说,但他知道,君夜离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家伙看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也只有杜淳才会明白,他其实活的很累。
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希望君夜离放弃那个计划,也不要看着他一个人扛起所有。
可是他毕竟不是君夜离,根本左右不了他的思想。
手上的白玉杯,倏然停止了转动,君夜离的手微顿一下,手指若有若无的敲打着桌面,侧目看了一下杜淳:“多事。”
“哎,我这可是在关心你,你别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是换作旁人,我才懒的搭理。”
自己好心提醒他,却换来这么个态度,杜淳不满的冷哼一声。
将白玉杯放回桌上,君夜离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灯火阑珊下的云阳城,对杜淳说道:“白枭回来了。”
“啊?在哪?”杜淳一听到白枭的名字,惊喜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急忙追问到。
那个家伙也是个没良心的,说走就走,一别就是三年,如果逮住他非得狠狠的打一顿出气不可。
“现在在清理他那窝呢,等过一阵吧。”君夜离懒懒的道。
暗夜组织因为他的离去,早就有人生了二心,现在他回来了,正好可以清理门户。
杜淳听到他如此说,有些失落的坐回原地:“算了,即然都回来了,多等他些时日又何妨。”
顿了下,看了眼君夜离又道:“白枭这次回来,是不是也跟那个计划有关?”
他们四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有什么事,都不会瞒着对方。
白枭一别三年,现在突然回来,杜淳可不认为他只是回来清理门户那么简单。
君夜离并未回答杜淳的话,只是出神的看着远方,那里灯火通明,明黄一片。
虽然是整个云阳城最辉煌华丽的地方,却也是个牢笼,将不少女子的青春葬送在那里。
脑中滑过一张女人哀怨的面孔,君夜离的心中一痛,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狠戾。
哒哒哒……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夜色下,只见一抹娇小的身影正往福禄堂匆匆赶来。
君夜离看着马背上的小女人,恍然回神。
很快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杜淳,你在不在?”
听到声音后,杜淳急忙站起来,跑去开门,脚步却又突然停住,看向了窗口,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这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风无邪穿着一件斗篷,从头蒙到脚,出现在他的面前。
面上带着淡淡的歉意:“不好意思,有事耽搁了。”
杜淳没有想到风无邪会因为这个来寻他,朝她粲然一笑道:“你不用专门来寻我,店里还有一些药草没有收拾,完事后我自会回去。”
虽然杜淳没有半分责怪她的意思,但把杜淳完全忘在脑后,风无邪还是感到有些愧疚。
所以才会来寻他,见他无事后,心也放了下来。
“走吧,我们回去。”
怪不得刚才总觉得有什么事没有记起,心中一直不安,她竟然将杜淳忘的一干二净。
两人出了店门,将锁落好,沿着街道慢慢往回走。
街上很冷清,几乎没有什么行人,只有清冷的月辉洒在地上,给大地铺上一层银白。
突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马蹄声,一支长长的士兵队伍往城门口跑去。
行军速度很快,似乎有什么要紧的事。
“闪开,闪开,打开城门。”
一名士兵挥舞着长枪,对守着城门的侍卫喊道。
风无邪虽然心生诧异,但还是很听话的站到了一边,静静的等待着队伍过去。
在这个年代,民与官斗可不是一个好选择。
直到队伍跑出去很远,风无邪和杜淳才又重新回到主道上。
城门打开又迅速关上,守城的士兵一脸疲惫,虽然不情愿但这是他的职责。
风无邪本就不是个好事之人,正欲往回走,却看到杜淳撇下她,往那守城门的士兵手里不知道塞了什么。
由于离的太远,风无邪听不见两人的声音,只是看到杜淳不住的点头,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他走到风无邪的身边,神情有些疑惑,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究音是什么大人物迷失在野外了,要出动这么多的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