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陆子芽刚想说些什么,却是被顾忆深枕得更加深沉。
她低低推开他,“忆深,请你不要这样。”
话语落罢,顾忆深还是雷打不动一座石雕状,陆子芽极度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早就无瑕顾及其他四个人此时以怎样一种眼光看着她。
因为从刚刚开始,她脸上所有的狼狈和丑态都已经深深刻进了四个人眼皮底下,那是连她自己本人都未曾看过的表情。
可是顾忆深却轻而易举地逼迫他们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这种令人大跌眼镜的行为,顾忆深究竟是怎么看待的。
“如果不这么做,你永远都会像过去那样徒有坚强的外表,一旦遇到瓶颈,便瞬间脆弱到无可救药。”顾忆深毫不留情地教训道。
可是,心底最深处的寒冰却是时时刻刻在冻结他的心脏,无论烈火怎么燃烧,都无法消融,那种心疼到无法呼吸的感觉,陆子芽此刻怎么能够明白?
半晌后,陆子芽下意识地攥紧手指,露出绝无仅有的恐慌,“我说了,怀孕的事是我的失算,也是我的失误,是我没有防范意识,才会头脑发热、不顾后果地被骗去拉斯维加斯,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问题,没有必要把他们也拉下水。”
“这不是拉下水的问题,如果你够坚强,就不会在我们五个人面前哭成这样。”顾忆深再次冷冷打击她。
陆子芽顿时语结,一巴掌拍在顾忆深脸上,“让我在别人面前出丑,这就是你的乐趣吗?”
顾忆深静静地接受了这个烫手的掌掴,鲜红的五根手指印在左脸上越来越明显,他没有刻意要去触碰那道伤口的意思,只是任由它红肿,不作理会。
在其他四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顾忆深冷冷向她哀鸣道:“他们不是别人,从今天开始的每一秒,直到他们死亡那一刻,他们四个人都是你陆子芽一个人的奴隶,为你牛马,为你散尽家财,甚至放弃他们的性命都无所谓,他们是你独享的东西。”
就在所有人都瞠目结舌于顾忆深宠溺陆子芽到冷酷的地步时,江淼淼满脸嫌弃地白了一眼,然后打断了他的话:“忆深少爷!”
顾忆深急忙问,“怎么了?”
“我可不是子芽小姐独享的东西。”江淼淼说着,不自在地竖起两根手指定在眼镜框边上,稍作停了一会儿后,咳嗽了一声以示无可奈何的意思。
“从今天起,你是!”顾忆深则一字一句地淬道,神色间看不到一丝波澜,仿佛这句话就是天理,任何人都不容质疑。
江淼淼低求,“我现在只服忆深少爷一个人,让我为你刀山火海、任人鱼肉都行,但是,也不是谁都行!”
自从知道顾奕珩在墨提斯和巽川馆对陆子芽试图不轨后,在这个世界上,他所认可的唯一能驯服他的人,除了顾忆深再无其他,哪怕是顾忆深再爱、再宠陆子芽都不行!
唯独这件事他不能够给顾忆深任何可乘之机。
下一秒,顾忆深以完全占据优势的语气与态势,冷冷回击了他一道:“不行的话,那么我收回六年前的话,你自由了!”
所有人都可能不明白顾忆深所说的自由指的是什么,但是江淼淼却是随之双手小小的一颤,光滑平整的额角渗出了几滴汗。
放眼这世界上,唯一能威胁到他的人,也只能是顾忆深了,为了陆子芽,顾忆深能说出这句话,他也无话可说,因为他的心里深深记得那些年的点点滴滴,一刻都不敢忘记,就算每时每刻都有一把刀插在心头,也无法原谅那种所谓的自由。
随后江淼淼不得不服软,微微闭了一眼又咻然抬起眼眶,“好好好,那我在忆深少爷的基础上再加上子芽小姐,但是仅限于你们两个人,今后要是再这么乱来,我可不会再答应了!”
话语落罢后,又是一阵心酸,这些礼数上的东西,达到了精神层面,那就只能慢慢花时间来证实陆子芽的确有让他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确定价值吧。
思考过后,江淼淼为了充示礼数,朝陆子芽颔首以此来表达刚才的歉意,“子芽小姐,从今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尽管吩咐我。”说出口的话,到了他嘴里,反而越听越别扭。
陆子芽也尴尬地一笑带过,“江助理,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忆深的话太过分了,我应该向你道歉才对。”
只是,江淼淼话里话外的意思连方秦和安娜古丽都能听出一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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